溫茶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摸到一臉的口水,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西澤!”
“昂~”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讓你不許舔臉,你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大貓不明所以的盯著她,搞不懂她為什麼總是這麼喜歡生氣,白皮獸真是太嬌氣了。
“下次不許這樣了知道嗎?”溫茶扯扯它的耳朵。
“嗷嗷嗷!”不要!
“沒聽到?”
“嗷嗷嗷!”沒有!
“欠打是吧?”
“昂~”
溫茶把它的耳朵擰了一圈,擰出一朵花來,“說!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做了?”
“嗷嗚……”大貓討好的用湊近她,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身體,濕漉漉的眼睛似乎在說,白皮獸,不要生氣啦。
溫茶拿它沒辦法,知道跟它正經不起來,隻好順勢給它理理毛發,把它偶爾打結的地方全都理清楚了。
大貓乖乖的趴在她身邊,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她,對這種事情非常熱衷,嘴裡是不是發出舒服的喟歎。
兩隻在床上鬨了一會兒,外麵的天就黑了,山洞裡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
溫茶翻身下地,捅開爐灶裡的火苗,開始準備晚飯。
大貓跑到地窖裡取了一頭像鹿又像馬的動物出來,把它拖到外麵處理好,和溫茶一起準備了一頓豐富的晚餐。
自從有了白皮獸以後,它的食物就有了很大變化,不僅有烤熟的肉,還有香噴噴的湯,以及各種各樣的小零食,大貓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太幸福了。
兩隻吃過晚飯,就躺在床上睡覺,這個冬天,除了吃就是睡,溫茶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廢了。
她躺在黑暗裡,抱著大貓的脖子,雙腳被大貓後腿壓著,身上暖洋洋的,一點都不覺得冷,但她還是感到無聊。
這裡晚上沒有燈光,沒有打發時間的東西,待久了還是有些乏味。
大貓則完全沒有這種苦惱,它睡得很熟,隻偶爾在外麵大雪壓斷樹枝,發出哢擦的聲音時耳朵會動一下。
這樣的日子連續過了差不多一個月,外麵的天氣越來越冷,原先隻打到腳脖子的積雪,現在出去能埋到人的小腿處,再後麵能沒過膝蓋。
這裡已經進入了嚴冬,連續的大雪下了好幾個夜晚,洞口的落腳地都要被埋了。
兩隻不得不在清晨到來之時,出去清理洞口的積雪,否則以後出門時,稍有不慎就會被滑倒。
大貓用爪子把門口的積雪全都推到山下,地麵上的冰塊也都劃爛了處理掉。
溫茶則在一旁看著,偶爾拿骨刀出去幫忙,每次都會被大貓嗬斥走。
白皮獸身上沒有毛發,出來一定會被凍僵的。
大貓見過冬天掉進雪堆裡的動物,一旦掉進去爬不出來,那就再也出不來了。
白皮獸這麼脆弱,彆說掉進雪堆裡,就是站在外麵都會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