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吸血鬼的牙齒帶毒,稍有不順就會被注入毒液,她可不想死那麼慘。
溫茶的祈禱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午夜時分,那股甜蜜的薔薇花香又出現了,這一次,他來的依然悄無聲息。
溫茶第一時間從夢裡醒過來,睜開眼睛,直直的朝床尾看過去,正好和那人的眼睛對上了。
他沒有立即行動,靜靜地和她對視著,似乎在思考些什麼,眉頭微皺著,帶上了一絲人性化色彩。
溫茶忌憚的盯著他,被褥下當著一把銀質匕首,是早上出門時在城裡的武器鋪定做的。
在各式各樣的奇文異誌中,永生不死的血族懼怕陽光和銀質武器,隻要將銀質匕首刺入他們的心臟,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溫茶按捺著自己怦怦亂跳的心,麵上無比鎮靜。
血族緩步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的臉,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渴望。
這一絲渴望停滯了許久,被理智和冷漠取代。
血族是討厭歌者的。
她是他們的毒藥,同樣也是他們的弱點,一旦碰到自己的歌者,大部分血族都會選擇殺死他們,隻有少部分會將他們轉化為同類。
這個說法,叫做初擁。
但初擁之後的歌者,再也沒有了溫熱的體溫和毒藥般的人類鮮血,他們的身體是冷的,雖然永生,卻再也碰不到陽光。
誰也不能保證初擁之後會出現什麼場景。
因此,歌者對血族來說,是個大麻煩。
很少有血族能克製住本能不去將歌者吸乾,幸運的是,年輕的吸血鬼正是其中之一。
“你來了……”溫茶故作輕鬆的和他打招呼,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明媚彆扭的笑容,這讓她看起來十分勉強。
年輕的血族並不在乎她究竟想說什麼,修長尖銳的手指拖起她的下頜,金屬質感的眼睛停在她臉上,他細細的觀察著她,像是在探尋她究竟有什麼不一樣。
很快,他的思緒就被她溫暖的體溫吸引,滾燙的,鮮活的,下麵流淌著可口的血液。
他眼睛動了一下,他克製不住的俯下身,在她淺色的如同花瓣一般的嘴角輕輕一吻,烙下冰涼的印記,尖銳的獠牙再次刺入了少女的脖頸。
溫熱的鮮血在舌尖跳舞,他迷上了這種鮮美的感覺,想不起自己究竟多少年沒有這麼瘋狂過了。
這讓他從孤獨裡蘇醒過來,清晰而熱烈的渴望著她。
這一次,他的動作很溫柔,淺嘗即止,並沒有像昨天晚上一樣瘋狂,但這顯然沒有安慰到溫茶,反而令她更加戰栗。
她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正準備給他致命一擊,男人突然抬起頭來,幾番艱難掙紮後,把她按到床上,蓋上被褥,快步轉身離開,身影像煙霧一樣迅速消失。
溫茶窗口,搞不懂他究竟要乾什麼。
他或許並不想要她的命,隻是把她當做小零食,或者是小動物逗弄,不管因為什麼,溫茶都感激他沒有像劇情裡一樣發瘋。
她把匕首放到枕頭下麵,躺在被窩裡等了一會兒,發現他沒有回來的跡象,才靜靜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