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奎琳怔住,“你什麼意思?”
溫茶沒有回答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往來時的路上拖,傑奎琳反應過來,用力的撇開她的手,對她報以仇視的目光。
溫茶就跟沒看見似的,粗暴的揪著她帶回屋,把她鎖到了自己的屋子,“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我再讓你出來。”
“瘋子!”傑奎琳在屋裡歇斯底裡的大喊,恨不得跑出來和她打一架。
溫茶充耳不聞,給自己煮了一壺紅茶,坐在院子裡靜心。
傑奎琳咬牙切齒的趴在窗戶邊看她,指甲在玻璃上撓的差點折斷。
溫茶喝完一壺紅茶站起身正準備回屋睡覺,忽聽樓上的傑奎琳驚叫一聲,溫茶抬頭往上看,隻見她指著不遠處的天空,眼底一片興奮。
溫茶朝她指的位置看過去,隔著昏暗的夜色,看到了一排從天際劃過的影子,黑鉞鉞的,烏雲般降落在城郊。
是血蝠。
溫茶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睛,傑奎琳忽然又大叫了一聲,目光落在了她身後。
溫茶回過頭,無邊暗夜裡,一道如同幽靈般的身影從街道儘頭緩緩朝她走過來,修長的指尖推開木門的瞬間,溫茶看到了他手上的那束白薔薇,潔白純淨,帶著淡淡的芬芳。
風衣在微風中輕輕擺動,那道身影忽而停在了她身邊。
身後的傑奎琳已經驚訝的捂住了嘴巴,目光灼灼的盯著樓下的男人,似乎從沒見過這樣英俊漂亮的男人。
年輕的血族並沒有注意到她,他把手裡的那幾支白薔薇遞到了溫茶身前,薄薄的唇角牽動了一下,“送給你。”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說話,聲音很冷,卻並不鋒銳,宛若一捧冬日涼泉,泠泠冽冽,隻三個字就讓人渾身涼透。
溫茶勉強笑了一下,戰戰兢兢的接過他手裡的花,道:“你……今天來早了。”
年輕的血族看著她接過花,麵色稍好了一瞬,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窗口俯視著他們的傑奎琳不停的揮手朝男子打招呼,“你好我叫傑奎琳,是這裡的二小姐,是位安靜的淑女,你叫什麼名字?我們能交換地址嗎?我想給你寫信。”
年輕的血族充耳不聞,牽著溫茶的手走出了屋門,朝城外麵走去。
傑奎琳見他不理自己,氣的哇哇大叫,覺得他太過有眼無珠。
溫茶像個木頭人一樣跟著男人走到了渡渡河邊,男人轉過身摟住她的腰,抬腳就朝河對岸跑去,他的動作很快,絲毫沒有被腳下的河水沾染,片刻就到了對岸的草叢裡。
溫茶驚訝的看了一眼他的褲腳,發現一點也不狼狽後,對他肅然起敬。
年輕的血族牽著她走進了森林,倒掛在樹枝上的血蝠嗅見熟悉的味道,紛紛探出頭來和年輕的血族打招呼。
男人並沒有搭理他們,帶著溫茶散步到了森林最深處。
溫茶再次看到了那座城堡。
那是一座諾曼底風格的建築,卻要比一般的設計更加華麗,其中夾雜著哥特式尖頂,看起來繁複又美觀。
包裹著城堡的薔薇花全都匍匐在地上,虯結的交錯在一起,藤蔓上開出一朵又一朵潔白美麗的花。
之前溫茶看到的黑薔薇,好像隻是幻覺一般,但顯然不是的。
城堡因主人的沉睡,同樣陷入沉眠,薔薇正是這裡的守護者,在主人沉睡時,是死寂的黑,主人醒過來時,又是潔淨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