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便來,”溫茶道。
玄陰點點頭,“那你走的時候,能帶我一起走嗎?”
“啊?”
“我自知自己並不屬於此地,”玄:“我雖沒有曾經的記憶,但有種莫名的感覺,此間一定還有什麼友人在等待著我。”
“呃……”溫茶其實不太確定它的預感,甚至覺得它是在敷衍自己。
不過看到它認真的眼睛,她又不好嘲諷,“你既然已經失去記憶,怎會有這種預感。”
玄:“你若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就算你記憶裡沒有他,但是你的靈魂一定還記得,就算費儘千辛萬苦,也一定會回到他身邊。”
溫茶沒想到它竟然會說出這麼有深意的話。
像是在暗示些什麼。
“我需要問問我的夥伴。”溫茶仍舊沒有立即答應下來,雖然她有曾經的記憶,腦袋也不笨,但是她還是沒有小黑蛇聰明,這種棘手的事情,還是交給小黑蛇來處理吧。
“你先等等。”
小黑蛇和饕餮打了一刻鐘不到,山上的巨石全都化為了糜粉,饕餮站在懸崖邊,目眥欲裂的盯著小黑蛇,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小子!你給我等著,今日之恥,來日我一定要報!”
話音未落,饕餮仰天長嘯起來,聲音裡充斥著憤恨和不甘。
近在咫尺的自由竟然變成了枷鎖,這如何讓饕餮接受?
它深深地看了小黑蛇和溫茶一眼,轉過身,直接從懸崖上跳了下去,很快就失去了蹤影。
小黑蛇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它消失的地方,嘴角帶著一絲冷意。
饕餮生來反骨,雖為上古凶獸,心智卻跟孩童差不多,難成大患。
小黑蛇轉過身朝溫茶走過來,還沒走近,就看到了和溫茶說話的赤蛇,他的眼神一深。
這赤蛇當日被打傷以後,就一直在雪涯山內療傷,不過雪涯上的靈氣儘數被小黑蛇據為己有,赤蛇想休養生息,顯得十分艱難,外麵埋伏了諸多妖怪,它就算再怨恨小黑蛇,也不敢私自逃出去,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因而便在山裡藏了起來,偷偷療傷,沒想到這一回,它竟會主動出來找溫茶,想來也是要撐不下去了。
玄陰對小黑蛇無比忌憚,就是這個人搶走了靈池,還讓饕餮對他大打出手,實在是可惡。
小黑蛇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就落在了溫茶身上,“走吧。”
溫茶點點頭,看了玄陰一眼,“它說可以替我們找到溟蛇族,可以帶它一起走麼?”
小黑蛇的眼睛動了一下,實際上不用玄陰他也可以找到溟蛇族,隻是過程要麻煩些罷了。
“你想帶著它?”
溫茶沉默著,看向懇切的赤蛇,想了想點點頭。
“那便帶著。”小黑蛇並沒有在赤蛇身上感到惡意,牽著她的手往外走,赤蛇見狀,看了一眼尾巴尖上的蝴蝶結,昂起頭顱打算纏在溫茶手腕上。
尾巴尖剛動了一下,還沒有碰到溫茶的袍角,就被一雙冷冷的眼睛製止了。
小黑蛇雙目冷冽的盯著他,目光裡含著一股陰冷,似乎在說,這個地盤是我的,你要敢動一下,可以試試。
玄陰瞬間就不敢動了,縮成一團,表示自己可以爬著走,就是摔死也不會向小姑娘求救,請他不要誤會自己,它還是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