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奶茶喝完,會議室中的氛圍也是回到了正常。
頡利鬆開了長孫無垢的手,看向對麵魏征的一家三口。
“魏征,你不是要見貴妃嗎?”
“如今貴妃就在這,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就是,朕是不會介意的。”
魏征夫婦本來是想和鄭觀音單獨聊聊的,但是如今見頡利完全沒有想要出去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
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便一同起身來到鄭觀音麵前。
帶著滿臉的愧疚之色,朝著鄭觀音恭敬地行禮。
“舊臣魏征(妾身裴楠),參見娘娘!”
“魏征一沒能為殿下儘忠,二未能護住娘娘,魏征有罪,還請娘娘降罪。”
“娘娘對妾身一家恩重如山,如今我們卻讓娘娘蒙受此難,我們夫婦二人愧對娘娘的大恩!”
······
魏征和裴楠二人在參拜鄭觀音的同時,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訴說著心中的愧疚自責,很快二人就相繼落淚,連悍妻裴楠也是不顧形象的哭了出來。
懵懂的魏叔玉坐在那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鄭觀音見此,心中也是萬分複雜。
最終她還是起身來到了裴楠麵前,伸手將裴楠扶起。
“楠姐,快起來吧!”
“魏征,你也起來吧!”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該發生的也發生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魏征,本宮知道你的忠心,知道當初你是為了本宮和天下百姓才而不得不投靠李世民的。”
“不過本宮如今已經已是陛下的貴妃,陛下對本宮也很好,甚至還將大夏商會交於本宮。”
“對於現在的生活,本宮很滿意,沒有什麼不滿的,所以你們也無需內疚自責。”
鄭觀音輕聲平和說著,並沒有絲毫怨氣。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怪過魏征夫婦,甚至十分感激魏征當初為了她做的事情。
而魏征夫婦看到如今鄭觀音一副豁達樂觀,沒有一絲責怪他們的意思,心裡反而更加內疚和自責。
始終認為他們沒有保護好鄭觀音,讓鄭觀音如今蒙受此難和屈辱。
“娘娘,我魏征真的對不起您,更對不起殿下的信任。”
“直到上個月鄭家主找上我的時候,我才知道娘娘你早已被那秦王送到了突厥去。”
······
魏征和裴楠夫婦不斷訴說著自己的過錯,心中的愧疚和自責。
也說自己已經脫離了大唐,此行來到雲中目的。
而在他們二人的詢問之下,鄭觀音也是緩緩道出了自己的遭遇,自己是如何被李世民送到突厥塞給頡利,以及這大半年的生活。
在他們對麵,靜靜旁聽著一切長孫無垢,第一次得知鄭觀音來到這裡真相的她,麵色蒼白嚇人,身軀顫抖不已。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二郎···陛下他怎麼能夠這麼做。
為什麼,為什麼陛下還要將事情做到這麼絕的地步?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
就當長孫無垢在心中萬千思湧,情緒逐漸激動,病根即將爆發之際,一隻帶有溫度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心。
感受到手心中傳來的溫度,長孫無垢整個人怔了一下。
呆呆望著不知何時已經坐到她身邊的頡利。
頡利沒有說話,直接伸出另外一隻手,將長孫無垢整個人輕輕地擁抱在懷裡。
手掌不斷輕拍著長孫無垢的後背,在其耳邊柔聲的安慰著“彆怕,也彆擔心,朕在呢!”
“朕在呢!”
······
長孫無垢就像是木頭一般,任由頡利抱在懷中,沒有絲毫反抗。
不過這也讓她體內翻湧的氣血停滯了下來。
頡利的話好似帶有魔力一般,一下子戳中了她心裡的柔軟和脆弱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