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陸杳蘇槐!
香章台裡,二樓被打砸得一片狼藉,敬王的隨從功夫不弱,雖然有失尋常水準,但跟劍霜等人拚起命來也能堅持一陣子。
除了劍霜,敬王的隨從和蘇槐這邊的影衛雙方都相互有掛彩。
一時半會乾不掉對方,後來陸杳走了,蘇槐也要走,劍霜和影衛這才跟著一起離開了香章台。
結果蘇槐一走,敬王坐在遍地狼藉的二樓,再也做不到若無其事。
他突然埋下頭去,扶著桌角就吐了。
吐了一些茶水穢物。
隨從驚道“王爺!”
敬王抬手止住他們,從袖中拿出巾帕拭了拭嘴角,道“無礙。”
忍了這麼久,吐了還舒服多了。
陸姑娘那琵琶音,還真真是讓人有些吃不消。
他的隨從們難受,他也頭暈犯惡得慌。
隻不過他相當能忍,總不能讓陸姑娘和那蘇相看了笑話。
隨侍一臉不爽道“主人誠心邀請陸姑娘在此一敘,可她呢,彈琵琶彈成那般,是存心折磨人。”
隨侍一邊抱怨一邊瞅了瞅敬王額頭上顯現出來的烏青,又氣不打一處來,道“主人贈她玉佩她還拿玉佩砸主人,真是不識好人心!”
他家王爺這般俊秀尊貴的一張臉,要是換做彆的有眼力見兒的姑娘,哪裡下得去手砸,而且還一砸就是恁的一處淤青。
確實,敬王的額頭十分顯眼,他自己伸手摸摸,有個包,還有一點點痛。
不過他心態好。
倘若陸姑娘的觀神曲讓他驚為天人,那今日她的琵琶音又讓他大開眼界。
不管什麼曲子,在她手裡,不是先悅人,而是先悅己。
想著她拿琵琶狠砸她那未婚夫,而自己不過才被玉佩砸一下,這麼一對比心裡就有種微妙的平衡。
敬王道“她對蘇相還更粗暴些。”
隨侍道“可那奸相奸詐狡猾知道躲,什麼事都沒有,主人躲了麼?”
敬王想,他不是沒來得及麼。
敬王道“罷了,也不嚴重,過兩日便消了。”
最後還得賠了香章台的損失,敬王一行人才離開。
這廂,劍霜駕車還沒到相府,陸杳就出聲道“去趟朝暮館。”
劍霜道“主子說送陸姑娘回府。”
陸杳道“你送我回府後我還是要去朝暮館,回頭你主子問起,我就說你不送我去。”
劍霜隻好轉了個方向去朝暮館,冷冷道“陸姑娘就是仗著主子寵愛為所欲為。”
陸杳靠著車窗,道“寵愛?”
劍霜道“可不就是寵愛,主子可從未對哪個女子這般縱容過,也就陸姑娘一人罷了。
“要換做是彆的女子,一邊跟主子好,一邊又收那敬王的玉佩,早就被打死了。”
陸杳道“那你讓你主子跟彆的女子好去。”
劍霜不做聲了。
他要是能安排主子跟哪個女子好,他還至於混成現在這樣嗎?
到了朝暮館,陸杳不便下車,就讓劍霜把車停在後巷,叫了鴇媽出來。
陸杳從車窗丟給鴇媽一樣東西,鴇媽趕緊接好了,捧著玉佩道“這是……”
陸杳道“這是敬王的貼身玉佩,索性放在朝暮館裡拍賣,競價高者得之。”
敬王在這京都城裡愛慕者眾多,其中哪能沒有富婆的,他的貼身之物,怎麼的也得賣它個萬八千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