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陸杳蘇槐!
雲金和蓬萊交惡以後,皇帝沒能順暢兩天,緊接著糟心的事情又來了。
常家家族親眷原本是命人看守著,可不知怎的,夜裡起了一場大火,燒得異常慘烈,使得常家族親傷亡慘重。
這麼大的陣仗,怎麼可能瞞得住。
第二天丨皇帝知道了,滿城的百姓也知道了。
很快消息就會傳到常彪那裡去,到時候就沒有把柄可以拿捏住他了。
朝堂上,皇帝十分震怒,道“叛黨野心昭昭,如今竟還火上澆油,看個區區常家都看不好,朕養你們乾什麼吃的!”
文武百官皆不敢言。
皇帝憤怒之餘,又問“縱火之人抓到了嗎?”
負責此案的官員戰戰兢兢地出列,道“回皇上,據臣調查得知,縱火之人乃是與常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常家仗著逆賊常彪手握兵權,沒少乾傷天害理、十惡不赦之事,此人族親亦是亡於常家之手,所以才尋機報複。”
皇帝怒道“朕是問你抓到人沒有!”
官員抹了抹冷汗,道“罪人不願伏誅,已自戕。”
皇帝抓起案上的折子就衝那官員扔去。
後來皇帝又問蘇槐“蘇卿,你怎麼看?”
蘇槐道“常彪之心昭然若揭,聖上若想常彪坐擁南淮以常家製衡,則常家族親傷亡便打破了平衡壞了聖上大計。可若聖上覺得南淮之亂必平,常家族黨則不值一提。”
皇帝吸了口氣,道“話雖如此,朕隻是希望有常家族親在手,那逆賊多少會顧忌一些。”
蘇槐道“如今西策軍已動,對常彪來說,大敵當前,已非婦人之仁所能左右。”
隨後雲金來使,在這個當口提出讓質子敬王回去。
滿朝文武誰都知道,雲金早已暗生不臣之心,他們趁火打劫,想在這個時候把敬王撈回去。
可明知他們的目的,皇帝卻不得不考慮。
若是不應他們,南淮與雲金毗鄰,他們若助常彪起事,那則後果嚴重。
驛館裡,敬王身邊的隨侍十分高興,道“主人,這下好了,很快我們便能回雲金了。”
敬王神色淡然,道“這兩日收拾下東西。”
隨侍看了看他,道“怎麼主子卻好像不怎麼高興呢?”
敬王道“這是早就既定的事實,有何需得額外高興的?從這京都到回雲金,千裡迢迢,誰知不會有變故,隻等順利回到家門,再高興也不遲。”
隨侍想想也是,就轉身去收拾東西了。
敬王驀然又問“陸姑娘的下落找著了嗎?”
隨侍應道“還沒呢,那蘇相都沒能找到她,更何況咱們在這裡人手有限呢。”
隨侍又問“要是找到那陸姑娘了,莫非主人還想把她帶走不成?”
敬王道“那不知蘇相得多著急。”
隨後毫無懸念的,皇帝下了旨意,允敬王回歸故國。
這廂入夜後,蘇槐回到府裡,正在書房裡拆閱信件,劍錚在門口稟道“主子,敬王明日便回雲金,可要屬下著人半路截殺?”
蘇槐不語,閱完信件以後,又修書一封,放下筆,晾乾墨跡,慢條斯理地將信紙疊起,放進信封裡。
他拿著鑷子烤了蠟封封於信上,燈火下那雙手過於溫潤修長。
他的模樣也顯得極是柔和。
蘇槐道“自有人截殺,隻需保證他彆死在這邊。把這信送往雲金的平王手中。”
劍錚立刻明了,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