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陸杳蘇槐!
陸杳有些喘不過氣,叫了蘇槐兩聲,他沒答應,陸杳手裡依然有條不紊冷靜極了,隻聲音有些沙啞,道“蘇槐,你死了嗎?”
他仍是沒答。
陸杳便道“你要是死了,我也省得再費力氣了。”
過了一會兒,蘇槐才道“我死了好叫你去找彆的野男人嗎?”
陸杳道“那樣的話你隻能做個鬼眼睜睜看著了,你說你做鬼也不放過我,那也簡單,我找個道士來,把你鎮住,讓你從今往後就隻能眼睜睜看著。”
蘇槐道“我才是你男人。”
陸杳道“你要是死了你就不是。”
蘇槐道“你都沒死,我死什麼死。你要死在我前頭,我得把你埋了我再死。”
陸杳扯了扯嘴角,想像往常一樣冷笑嘲諷他。
可是這一刻,她卻笑不出來。
陸杳喚道“蘇槐。”
他也應她“嗯。”
陸杳道“醒著,彆睡,知道嗎?”
她一收針,就對外道“馬上回城。”
劍錚劍霜隨時準備著,隻等她這裡告一段落,立馬就驅車前行。
陸杳幫蘇槐把衣裳攏好,又怕他冷似的,俯身抱著他。
隔一會兒,陸杳就會叫他,讓他保持清醒。
剛開始他尚還留有神誌,陸杳與他說話,他都會應上一兩句。
到後來,漸漸他意識便有些模糊了起來,但他也確實把陸杳的話記在了心上。
即便陸杳沒叫他的時候,他也迷迷糊糊地在答應。
他時不時就“嗯”一聲,就仿佛是她在喚他一般。
他也似將睡未睡,有些惺忪地回應兩句。
他說“我還沒死。”
他說“你休想去找彆人。”
他說“你是不是喜歡他?”
他說“我去殺了他。”
那話語聲很輕,輕得像在夢囈。
陸杳道“蘇槐,你不是想聽我騙一騙你說愛你嗎?”
他又胡亂地“嗯”了一聲。
她道“等你醒了,我就騙一騙你。”
以前她總覺得,這狗男人命硬得很,他又這麼能折騰,哪怕是隻剩最後一口氣,他也必須要折騰到底。
所以她從來不擔心他說死就死。
但現在似乎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她來不及細想,她隻對駕車的劍錚劍霜吼道“再快一點!”
劍錚劍霜是卯足了精神,打馬往回城的方向狂奔。
回城以後,馬車剛轉進巷子,到達他們落腳的宅子。
馬車徑直駛入平坦沒有台階的偏門,直奔後院。
到了後院門前,劍錚劍霜把蘇槐摻進房裡,陸杳自己去屏風後麵洗手更衣,吩咐兩人“一人把他外衣脫了,一人去燒熱水。”
劍錚劍霜立馬照做。
陸杳從屏風後出來,便去案上拿藥。
平日裡保守的情況下她是不會給他下猛藥的,可如今顧不上這麼多了,那藥量是平時的三倍。
藥丸子他估摸著是吃不下了,陸杳就全融在水裡,給他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