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陸杳蘇槐!
窗外月色投進屋中地板上,恰到好處地漫開,姬無瑕看見行淵說話時嘴唇一張一翕的,還有下巴微微動,脖頸下的交襟衣領疊得整整齊齊的。
越是這般一絲不亂,就越是讓人有種想繚亂他的衝動。
姬無瑕下意識地舔舔唇。
行淵將她一舉一動收在眼裡,又問“要不要我脫了給你摸?”
姬無瑕懵懵的,道“你現在這麼大方的嗎?”
行淵道“我從前也不見得很小氣,隻是現在關係在這裡,不比從前。”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撥了撥整齊的衣襟。
姬無瑕一看,心頭大驚,當即撲過去連帶著他的手一起捂住他的衣襟,嚴肅道“彆脫!”
行淵道“怎麼。”
姬無瑕臉頰發燙心裡發虛,但麵上不能表現出來,道“我怕我獸性大發,要是失控起來,到時候就不僅僅是摸摸你那麼簡單了!”
她今天又沒中歸真,她慫得心肝發顫,但是堅決不能承認!
行淵看在眼裡,也不拆穿,道“你我即將是夫妻,你偶爾獸性大發、失控一下也不要緊。”
姬無瑕道“要緊!非常要緊!”
行淵道“怎麼要緊?”
姬無瑕脫口道“雖然我們即將是夫妻但還不是夫妻,我不能不為你的清白著想!”
“為我的清白著想,”行淵點點頭,道,“這個理由很合理。”
姬無瑕心眼亂跳,道“所以你彆脫!”
行淵道“你放心,我沒脫。”
頓了頓又道“剛剛隻是覺得有些許熱,所以鬆一鬆衣襟。”
姬無瑕一愣,下意識抬頭看他,道“啊,隻是這樣嗎?”
行淵道“隻是這樣。”
她分明見著他嘴角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頓時才反應過來,道“行淵,你在逗我嗎?”
行淵道“何以見得?”
姬無瑕立馬明白了,道“你從之前在路上開始就在逗我對不對?”
她想逗他的,結果反被他給逗得團團轉。
最後姬無瑕熱血一上頭,摟著他就蹭上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分明聽見他呼吸沉了沉。
她立馬又退開,壯著膽子道“反正結婚的時候我肯定也是要咬的,而且還會咬許多口,那我提前先預支一口,應該不過分吧。”
行淵伸手摸了摸被她咬了的地方,不輕不重,就是有些發麻,他道“不過分。你也可以多預支兩口。”
姬無瑕在他的眼神注視下莫名又開始發慫,道“還是算了吧,留著等結婚的時候吧。”
行淵道“天色不早,那你早些睡。”
若是不儘早回去,他怕是一時半會兒又不想走了。
姬無瑕乖乖點頭應下。
最後她看著行淵從她房裡出去。
雖說之前偶爾有與他同房共枕的情況,但回到蓬萊以後,他倆多數時候還是分院分房睡的。
用姬無瑕的話說,現在她自個睡,夜裡隻要一想起要和他成婚一事來多半就是要失眠的,更彆說日日夜夜與他同床共枕,那她肯定有相當一段時間要睡不好覺了。
習慣肯定是要習慣的,這個姬無瑕知道,但還是留在婚後再慢慢習慣比較好,這婚期馬上就要到了,她得養好精神才行。
隻是今夜,鬨了這麼一遭過後,姬無瑕洗漱完躺在床上,還是久久無眠。
她在想,行淵現在是不是變得越來越會捉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