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陸杳蘇槐!
陸杳不難看出,這狗男人今天興致勃勃這麼早從公署回來,結果沒見到眠眠,直到晚飯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鬼樣子。
飯桌上,她道“如意沒回家的時候,你隔三差五差人去催他回家,現在人回來了,你還興風作什麼浪?”
蘇槐道“跟著姓穆的在外逗留,張前忙後、排憂解難的,忙活了半天,財折了,人也沒弄回來,還有臉回來。”
誰要是在他手底下這麼乾事,早成了無用棄子了。
蘇如意神色淡淡,埋頭吃飯。
蘇入塵也絲毫不用擔心他爹這話會傷害到大哥。
兄弟倆一臉麻木、坦然。
畢竟他們為人子的從小都是這樣過來的,他們爹說的話對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打擊性和傷害性可言。
陸杳道“這裡是他家,他是你兒子,他怎麼沒臉回來?”
蘇槐道“兒子?我最不缺的就是兒子。以後出去,彆說是我兒子,省得壞我名聲。”
陸杳道“你那臭名昭著的名聲還能怎麼壞?如意品行端正,做事有分寸,他隻能把你名聲往好的方向帶。”
蘇槐道“往好的方向帶對我有什麼好處,會給我發錢嗎?”
陸杳冷笑一聲,道“不會給你發錢,但我知道你進棺材以後,必然是如意這個長子給你摔盆出殯。”
蘇槐道“你是盼著我早點進棺材嗎?”
陸杳道“哪裡,我是盼著你長命百歲。”
蘇槐繼續不滿,道“連個人都帶不回來,有什麼用,這些年在外麵白學的嗎?”
陸杳黑著臉“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嗎?”
蘇槐道“吃飯是堵不住,但你堵得住。”
蘇入塵是覺得,家裡已經很久都沒這麼熱鬨了。
熱鬨的同時,他和蘇如意兩個又不約而同地默默往碗裡夾菜。
果然,爹娘再說不多句話,就打起來了。
起初隻是兩人筷子交涉,後來他們娘一拍桌,直接飯桌給裂開成了兩半。
蘇如意和蘇入塵很有先見之明地端穩碗拿好筷,碗裡的飯菜也沒損失。
說是打起來,主要還是他們娘收拾爹,直接把爹逮去了院子裡打。
沒多久打完了,他們娘氣定神閒地走回門口,看了看膳廳裡坐著的兄弟倆,問“吃飽了嗎?”
蘇入塵道“六分飽。”
陸杳回頭吩咐嬤嬤“劉嬤嬤,給大公子三公子加菜。”
現在整個相府裡對於相爺挨打一事,都已經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
大家司空見慣,就連相爺手下人等,也都自覺地回避得遠遠的。
誰要是敢出來乾涉,大概率還會遭相爺處置;因為在相爺看來,那不是護主的事,而是破壞相爺夫妻情趣的事。
蘇槐遭收拾的時候,黑虎總能第一時間聞風趕來,在屋簷上蹦躂,非常興奮起勁兒,一邊撲騰一邊咋咋呼呼。
一聽就很有種呐喊助威的架勢。
打!打!打!使勁弄他,讓他知道知道,鍋兒是鐵打的!
等蘇槐挨完打後,他一邊摸著發青的嘴角,一邊抬頭直勾勾地看著屋簷上蹲著的黑虎。
黑虎頓時收攏著翅膀,安靜得像樽雕塑。
它深知,它要是再出聲,這個魔鬼就該拿它撒氣了。
蘇槐問它“你來乾什麼?”
黑虎咕咕兩聲關你鳥事。
蘇槐道“你家裡人一個都沒來,你是怎麼好意思到我這來白吃白喝的?”
黑虎繼續咕咕我到我娘這裡來,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