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青青招呼陳安,和陳皮過去,幫她把空間裡,剩餘二十斤小麥也全裝上車。
本來她是不想把空間裡的小麥,都給弄出來的。
但既然有人打她馬匹的主意,她自是沒那麼傻,把自個兒的東西,白白往外借。
當然了,譚青青也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
“你們要是想放東西呢,可以把東西放在我的推車上。但放什麼,怎麼放,得我來定。明白嗎?”
本來大家還很氣的。
但是一聽譚青青願意騰些地兒給他們,難民們也就沒那麼氣了。
還反倒過來,勸鐵柱。
“柱子,人家小女娃既然答應了,你就彆對著人家的馬起什麼歪心思了。”
“總歸,有了這些糧,好歹能活下來不是?你也就甭管這馬匹是不是推著你家的貨了。”
鐵柱自己沒錢買馬,隻好認栽,“行行,算我沒理,成了吧?”
大家把糧莊裡的米麵什麼,全都往推車上運。
這糧莊裡的米麵可不比譚青青從空間裡拿出來的,全都是已經脫了殼,弄好的精糧。
看著這些米麵,有人提議,不如直接衝去酒樓,就著那剩在魚缸裡,運不走的魚肉好生吃上一頓。
畢竟剛才還暈了個孩子。
雖說佟子郎中用針灸穩住了這孩子的氣兒,可若是一直不給孩子吃的,孩子不也是活不久嗎?
這提議大部分人都應了,但也有小部分人,害怕鐵勒來個回馬槍的。
“要是萬一,那些鐵勒又回來可咋辦?”
“害,甭管了。就算是鐵勒殺回來,這頓飯,我也要給吃瓷實囉!”
一個年過古稀的老頭子道。
這老頭子大半輩子都活在盛世裡,臨到了了,東旭卻突然亂了。
兒子兒媳孫子,本是要接他去大城子裡安度晚年的,但他舍不得他那一畝三分地,就沒去。
結果沒成想,東旭亂了以後,現在好多線路都斷著。城裡的出不來,城外的進不去。
一家人就這麼活生生的分隔兩地。
是個什麼事兒哦!
“董老頭,你那是還有盼頭。可我們這幾大家子的人,都在這兒。要是鐵勒殺回來,我們可不就一家子整整齊齊的一起沒嗎?”
瞧著這些人又吵吵起來,譚青青太陽穴突突直跳,最後忍不住直言
“鐵勒從不走回頭路。”
“你們要是怕,就自己走吧。反正我是要在這兒過夜。”
譚青青言罷,便不再搭理難民。
而是拎著陳氏三兄妹去了空無一人的酒樓茶肆。
現在天已經有些暗了,酒樓裡還有掌櫃,大廚們的屍體。
整個小鎮,看來是全都被鐵勒給殺完了。
以至於這小鎮,完全成了一個空鎮子。
也就是像他們這些,一無所有的難民們膽子大。
若是換做其他人,是斷斷不敢在這鎮子上多待的。
譚青青讓陳石看守貨物,自己則使喚著陳安進來,幫忙做飯。
她把酒樓魚缸裡的魚拿出來,叫陳安剃了魚鱗,剖了肚子,把切好的薑片、蔥放進去。
用鹽醃製。
陳安撿著廚房裡的柴火,扔進灶台,生著火。
鍋裡倒了一些豬油潤鍋。
估摸著油也被燒的冒煙了,就是時候要把醃製好的魚扔進去油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