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吳婆子。”譚青青對她生冷著臉道,“你兒子的藥錢,我已經結了。你要再胡鬨,我這把柳葉刀,可不長眼睛。”
吳婆子氣的要死,當即要跟譚青青好好掰扯掰扯。
“娘!你彆鬨了!”佟子郎中道,“我們要吃飯就自己做。”
誰知吳婆子又轉頭罵起自個兒子來,“憑什麼做飯,我不做!”
“你說說你,你瞎發什麼善心?她那妹妹,瞧著就是活不長的,還治什麼治?勁賠那麼多藥!”
這話譚青青可就容不了了。
“是,女娃娃在你眼裡是根草。可在我譚青青眼裡,那就是寶。彆說是一帖藥,就是十帖,你該貼補出來的也要貼!”
言罷,譚青青就把開了刃的柳葉刀,從刀鞘裡抽出,再放置在桌麵上。
“您要繼續鬨,我不介意這酒樓裡,再有人被割點血。”
……
吳婆子麵上雖被嚇住,但她多年惡膽,哪兒那麼快就熄火?
要不是她兒子強製性地把人帶走,譚青青這段飯,算是吃不安生。
倒是田大友,和柱子等人畏首畏尾地湊過來,“女娃娃,這灶台我們還能用的吧?”
譚青青端起碗,重新吃著,“用吧。”
“唉,好的。”
大家用從鎮子上搜刮來的食物,吃了頓飽飯,這才心滿意足地尋塊窩著去了。
而譚青青這塊兒,陳安陳石則又都團著手,縮在她這兒。
哥倆個個都是一副為難,掙紮,生怕譚青青不應的忐忑表情。
譚青青狐疑地瞧著他倆,“怎麼了?”
陳石推了推大哥陳安,陳安卻叫陳石往一邊去,彆慫恿他。
但最終,皮猴子陳石還是忍不住先跳了出來。
“哎呀,大哥不說,我先說吧。是這樣的,我們想洗個澡……”
譚青青神色驚愕住。
“但青青姐,你彆想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哥倆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就是元寶,她是個女娃,女娃娃青青姐你懂吧?”
“可是……我也沒有給彆人洗澡的經驗。”譚青青皺起眉頭。
“不難的。真的。”陳石道,“就跟洗蘿卜,洗白菜一個樣兒。”
說著,陳石就把陳花交到了譚青青手中。
“我們哥倆去幫你和元寶燒水。水就放在門外,等會兒青青姐記得要出來拿啊。”
說著這倆人兒就跟走獸一般,烏煙散了。
然後隻剩下譚青青與陳花大眼瞪小眼。
小蘿卜頭伸出兩個如嫩藕般的小胳膊,“青青姐,抱抱!”
譚青青低頭望著這個小不點,有些為難。
幫人洗澡這事兒,她還真的是頭一次做。所以,能做好嗎?
她有些猶疑。
譚青青抱著陳花選了間乾淨的客房,客房沒什麼人住,所以橫在客房裡的屍體並不多。
她隨意清理了一下,就帶著陳花在酒樓裡住了下來。
這酒樓一共三層,一層是用以來往人吃飯的。二三樓都是住客的。但是一樓後院的廂房,其實也有住的地方,在柴房附近。
譚青青和陳花住在了一層,便於陳安陳石往來送水。
等浴桶裡的水加滿,調到合適的溫度後,譚青青這才叫陳花把衣服給脫了。
“可是花花不會脫穿衣福福~”
“不是衣福,是衣服。”譚青青無奈糾正,“那你之前的衣服,都是你哥哥們幫你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