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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麼些人的攻擊,譚青青依然泰然自若。
“你說我不能上戰馬?那要不現在你我就比試一番?看看是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還是你跪下來磕頭,向我求饒?”
說起這個,譚家的男人,都有發言權。
“哎,兄弟,我勸你好自為之。咱家的這個,那可是殺過馬匪,乾過鐵勒的。像你這樣的柔弱書生,怕是連刀都沒見過。看見刀鋒,就要被嚇得手一抖的弱雞,吧?哈哈哈!”
說話的是譚雲星。
這個譚雲星,就是不嫌事大。在旁邊各種挑火。
但譚青青還有更重要的話要講,暫時沒空理他。
“再說這黑戶的問題。難道不是集權者設置的規矩?好讓人老老實實接受奴役?當然,我這可不是說的李太守。而是某些富商,與人勾結,肆意壓榨百姓,逼人賣身做奴。董毓姑娘,你身為董家的女兒,不應該不知道點什麼吧?”
這件事,董毓當然有所耳聞。
因為說的就是她親爹。
但實際上,董毓對她這個親爹,厭惡至極,也痛恨至極。
包括董家,一心隻想要兒子。
哪怕女兒再優秀,也會因為傳承香火的觀念,而始終對她不冷不熱。絲毫沒有將家族生意要交給她的意思。
反而是選用旁係的那些個廢物去管理。
那些個廢物,一天到晚隻知道吃喝玩樂,懂什麼做生意?
而她明明就比這些廢物優秀,卻偏偏因為女兒身,而不得不忍痛退讓。
這叫一向驕傲的她,如何忍得?
“我和我爹不一樣。譚姑娘可不要把我跟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混為一談。”
好家夥。
這女人剛的,反而把譚青青都給震了一下。
居然直接叫自己親爹是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厲害啊。
就衝著這個魄力,譚青青也要選擇幫她一把。
“姑娘是困於女身,而在董家處境艱難了?”譚青青與董毓惺惺相惜,大有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觸。
說起這個,董毓的眼眶就微紅。可見她在董家,遭受過多少難以傾訴出來的委屈和痛苦。
見此,譚青青道。
“男人嘛。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會控製女人,叫她們多多生男孩,遂而繼續鞏固和維持父權。他們告訴你,隻有生男孩,才能家族香火不斷。這本質上,就是一種精神控製女子,是維持自身父權體係不滅的基礎。”
“當然了,有些男人還是挺好的。他們懂的尊重和大愛,並知曉陰陽調和乃世間大道。”譚青青看了眼自己的兄弟姐妹,凝視著譚家的鏢局方向,“比如我的伯父們,和哥哥們。”
“但有的人。自私,狹隘,偏執,傲慢,冷漠,集權。這些人,哪裡會管你的生死?他們不想著往你身上狠狠咬下幾塊血肉就不錯了。你難道還指望一群餓極了的野狼對你憐憫,對你恩賜?”
“一旦你向這些人跪下,祈求他們的恩賜,他們就會把你吃的連渣滓都不剩。先生,您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