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的應該是通風條件好了,窗戶門什麼的都打開了,所以顯得空氣流通了許多。
人也不氣悶了。
來的人,什麼身份的都有。有販夫走卒,也有達官貴人。
隻不過販夫走卒與達官貴人身邊,陪的姑娘不一樣。
販夫走卒身邊的姑娘,都是些穿戴簡單,衣服簡陋,模樣也不算上等的。
但達官貴人身邊的姑娘,個個身上,都佩戴著金銀簪,十分的華貴與耀眼。
譚青青沒有把目光放在這群人身上。她快速找到娥娘,並將娥娘所需的絹花,全都交給了她。
“您上次定的絹花,我都做好了。您瞧瞧?”
娥娘瞧了眼譚青青手裡的絹花,卻是沒收。
“我聽說,你替那個新來的姑娘贖了身?”娥娘麵有怠色,似乎是很不滿於譚青青是董家下人的身份。
譚青青正猶疑著,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的時候。
娥娘一旁的姑娘,又大聲嗬斥起譚青青的不要臉來。
“你要是董家的人,那我們可不能收你給的東西。”
“上次我們去董氏布坊,竟然被董氏的看門狗給趕了出來。那些個看門狗,說我們是賤籍,不能出入董氏布坊那麼規矩的地方。怕我們臟了他們的地兒。”
“嗬嗬。”
“既然你們董家這麼看不起我們,又為何要偷偷消遣人過來,私底下做我們的生意?這不是既要當表、子,又要立牌坊,犯賤嗎?”
……
雖然被罵,但譚青青仍是假著賠笑道,“那都是個誤會。”
“姑娘你們有所不知,即便是董家內部,那也不是一條心的。就姑娘你們說的那個布坊丁掌櫃,那跟我簡直就是水火不容啊。”
譚青青一副對那個丁掌櫃深惡痛絕的模樣。
就差沒直接衝過去,啖其肉,喝其血了。
“他手底下的生意做的大,還直接替董氏掌管了一家店麵。姑娘你們知道他是怎麼掌管上去的嗎?靠得就是拉攏渝州城的貴人們呐。”
“但我不一樣,我不認識貴人。所以姑娘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將東西賣給你們之後,又嫌棄你們是賤籍的。在我心裡,客人都是天神。這雷霆雨露,都是天恩呐。”
譚青青雖然也在嘲諷,但這幾個姑娘就是聽不出來,反而還樂了,一個個都笑開了花。
“行,看你這麼給麵子的份上。你的這些絹花,我便收下了。這是銀子。”
“哎,好的。”譚青青拿了銀子,就準備撤身要走。
卻不料娥娘又攔住了她,“麗娘的胭脂水粉也是你做的吧?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個本事。這粗製紅花焉支粉的水平,都已經超過采蝶軒的夥計了。”
“姑娘若是想要,下次我做好了給你帶來?”
譚青青輕聲詢問。
本以為娥娘會立馬點頭答應。但娥娘沉默糾結了一番後,竟又扭捏起來。
“我的錢財可比那個麗娘要多。她能有的,我卻不想有。我要比她更好的。”
“你那紅花焉支粉,用料好是好,但大街上的人,都這麼用,我便也不覺得好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
看在這幾個nc能給出的威望值較高的份上,譚青青仍是陪著笑臉。
“明白。回去我就改進一下那焉支粉。保證能讓姑娘用著,比麗娘更美豔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