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一九一.五八.二五
謝苗的衝鋒槍沒有子彈了,情急之下他想換彈,結果一發子彈打斷了他的拇指,滿彈的彈匣也掉地上了。
阿列克謝的經驗還不足以讓他在這種情況下想到調整標尺。他隻是把標尺的缺口和槍管上的準星對準了那個身影,便狂扣扳機把彈夾裡剩下的子彈傾瀉一空。
班長:“聽聽天上的聲音,有敵人的觀測機!我們在洛克托夫就是這樣丟掉了半個炮兵營!敵人觀測機在的時候不能開火暴露我們的炮兵陣地!”
為了讓暗哨能應對數量眾多的敵人,謝苗的武器從托卡列夫換成了繳獲的p衝鋒槍。
但是所有的隱藏在信號彈升空的那一刻失效,謝苗不得不麵對一個排的敵人的追擊。
開戰第二年的謝爾曼基本是戰場真神級彆,三德子一票短50坦克炮根本打不動饅頭那個大傾角的正麵。
現在的王忠已經能鐵石心腸的作出選擇。
敵人的機槍馬上調轉槍口,開始壓製交通壕。
他不斷用衝鋒槍掃射敵人。
普洛森軍一名排長被衝鋒槍的流彈打到,捂著胸口倒下,扶住排長的副排對後麵大喊了幾句。
阿列克謝扭頭對接應的班長喊:“為什麼沒有炮擊?為什麼?”
饅頭口碑崩塌,那是43年後麵對虎豹時的事情。
雖然設置陣地的時候他的原則是儘可能避免肉搏戰,但麵對這麼喜歡用煙霧的普洛森軍,不可能不考慮肉搏戰的情況。
阿列克謝深呼吸幾次,舉起步槍瞄準敵人。
遠處忽然傳來接應的戰友阿列克謝的聲音:“謝苗,向這邊跑!你信號彈呢?”
“天上有偵察機。”葉戈羅夫指了指天空,“那東西會把我們炮兵陣地的坐標告訴敵人的炮兵。”
撕帆布一樣的掃射聲響徹林間,子彈掀開了不知道長了多少年的白樺樹的樹皮,製造出大量飛濺的木屑。
但這就是班長的計策,這樣一來謝苗應該能跑掉!
王忠在洛克托夫就是這麼丟了三門b4。
好消息是傳達效率還行,壞消息是費人,外麵那人經常被流彈打傷。
參謀立刻靠近掩體的觀察窗,壓低身體向天空看去,想看到偵察機的位置。
班長:“開槍啊,列兵!”
槍響的瞬間,謝苗整個人突然抖了一下,背脊完全繃直。
還飄在空中的信號彈的光從他側後方照過來。
他小心的校調標尺,仔細的瞄準。
他在白樺樹之間奔跑著,像一隻受驚了的兔子,化作樹林間的殘影。
今天王忠專門在每輛坦克後麵設置了一個傳令的,平時就趴在坦克炮塔後麵,看到其他坦克變陣就掀炮塔的蓋子通知裡麵。
上士還叼著沒點的煙卷,手臂上資深豁免兵的標誌彰顯老兵身份。
阿列克謝:“那謝苗不就白死了嗎?”
說著班長抓起阿列克謝的衣領,強迫他看向還在接近的普洛森人:“拿起你的托卡列夫,開槍啊!近衛軍士兵絕不會在這種時候退縮!”
雖然他沒有瞄準,但射擊依然讓謹慎的普洛森人減慢了追擊速度。
阿列克謝高喊:“謝苗!”
葉戈羅夫沿著戰壕跑了一圈,回到了指揮掩體,團參謀直接說:“信號彈升空了,敵人應該已經進入了我們放棄的陣地,為什麼不覆蓋?”
參謀:“那……我們不就等於賣了冒死發射信號彈的暗哨?他肯定被敵人發現了啊!”
一等兵謝苗正在借著樹林的掩護和敵人周旋。
王忠把葉戈羅夫的聲音甩在腦後。
王忠:“坦克縱隊聽我命令,互相提醒沒有無線電的車,向側翼機動。”
“大炮可是珍貴的技術兵器,比謝苗,比你,比我!比我們所有人都珍貴!伱與其在這裡對我喊叫,不如把怒火向普洛森人發泄!”
對這種情況,王忠也早有預案。
這也算人力無線電了。
如果現在已經到了不開炮正麵就守不住的危急時刻,王忠會命令開炮,但現在明顯還沒到那個時候。
————
目標中彈了,身體痙攣一下,扭曲著倒向地麵。
雖然,沒有證據表明被擊斃的這個就是殺死謝苗的罪魁禍首,但阿列克謝還是怒吼了起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