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_無上人間之黃泉來客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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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1 / 1)

無上人間之黃泉來客!

青媔每到一上音樂課阿一就心煩氣躁,上課鈴一響就趕緊安安分分的坐好,眼珠子都不敢亂瞟,生怕引起音樂老師的注意。

不過阿一還算幸運,初一的時候地理老師生寶寶,所以音樂老師代上他們的地理課,自然而然的他們就隻有地理課音樂課了,初二的時候音樂老師課是充裕起來了,但是她總是說一套做一套,主意變的特彆快,所以阿一他們輪流唱歌的規則一直沒輪到阿一就結束了,到了初三他們已經換音樂老師了,新的音樂老師不喜歡搞那套有的沒的,所以阿一的初三音樂課過的還行,至少沒有提心吊膽。

算起來阿一在初中隻唱過三次歌,有一次是期末音樂測試,是那個初一的音樂老師測的,輪流著上去講台唱歌給他也是給全班唱歌聽,阿一那次沒能逃過,但是幸好規則不是很嚴格,到阿一的時候她隨便哼了幾句,台下亂哄哄的,阿一堅信同學們沒聽見老師也沒聽見,但是音樂老師依然給她評上了分,阿一一點兒也不在乎得了幾分,零分也是願意的,隻要不讓她唱歌就好,那一刻走回座位的阿一也無比慶幸自己沒有聽老媽的話跟彆人說“我唱歌要命”,她確信如果自己說了的話她上台的時候台下不會那麼安靜,他們肯定會豎起耳朵聆聽,有時候缺點比優點更讓人感興趣。

還有一次是他們學校的運動會晚會上要表演節目,一個班排一個節目,這是傳統,依然是那個音樂老師,她開始的時候說選人跳舞的,甚至樣本都已經給大家看了,但是轉頭就將那個舞蹈教給了彆的班級跳,對阿一他們班沒有一點兒解釋,甩了一個視頻過來讓他們邊唱歌邊比手指舞,阿一或許是因為個子高,所以被選中了,每天都要在烈日下混日子,到了正式表演那天全體出錢去校外畫了個自以為精致卻十足粗糙的妝容就上台接著對口型去了。

第三次是五四青年節,每個班級都要大合唱,那個時候阿一初一,班主任是女強人,處處要求拔尖,事事要求做好,就練唱歌比賽也一絲不苟,容不得半點馬虎,女強人班主任每天都會花半個小時讓大家練歌,教練是那個音樂老師,阿一不喜歡音樂課,也不喜歡她,阿一一度覺得她是因為自己唱歌好聽就忘了有一種物種叫音癡。

其實她也教了阿一一些東西,比如唱歌不好的要勤學苦練,唱的多了就自然好了,又比如她會讓同學們抬著課桌唱歌,但是很遺憾,這些一點兒用也沒有,反正對阿一沒用,這些事情隻是告訴了阿一一個道理世界上有的事情是注定好的,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管你再怎麼努力也不可以,就像女人不可能變成一個完全意義上的男人男人亦然。

阿一小的時候不願意屈服,長大後也不願意屈服,但是卻沒有了不肯屈服的底氣。

小時候她以為自己“完美”,結果一曲《黃河大合唱》擊碎了夢境,從此她討厭音樂課,討厭軍訓要唱歌,討厭要以唱歌為懲罰的遊戲,反正就是討厭一切與唱歌有關的東西。

阿一是個膽小鬼,踏進了噩夢卻沒有走出來的勇氣,後來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是一個膽小鬼,卻不知道她也曾掙紮呼救,隻是沒有人去救她,所以小女孩才將自己藏了起來不願意見人……

前麵說過阿一是一個好學生,各種意義上的,成績優異品行良好,阿一她們學校不準講臟話,講了就要扣分,阿一在家也被老爸嚴格要求不準講臟話,所以她養成了好習慣,從來不講臟話,就算後來阿一變了,但是這個習慣一直陪著她,她總覺得講臟話是一件罪過,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阿一從來沒有想過改變。

阿一剛開始不是班裡的第一名,她上麵總是壓著一個男同學和一個女同學,直到三年級的時候那兩個同學暗度陳倉談起了戀愛阿一才成功上位,阿一蟬聯了好久班級第一名,滿分兩百分,阿一總是靠一百九十分以上,反正從來沒考過滿分,但是一直都是第一,那個時候師資力量不夠充足,所以張媽媽教她們語數雙科,四年級的時候換了一個數學老師,阿一他們班的數學直線下降,從前靠98分的阿一直接掉到了73分,還是他們班上的最好成績,得到成績的那天阿一有點傷心,但無論如何這也是最好的成績,所以阿一就各種忽悠爸爸媽媽,反正意思就是大家都下滑了,但她還是最好的那一個,一點兒也不反思自己,反而給自己找足了借口,那個老師教了他們一年,阿一的數學成績乃至他們全班的數學成績都卡在了那個關口,一年後換了校長來教他們,不過校長要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太忙了,所以上課的時間極其少,阿一他們班的數學成績又掉了一個檔次,直接沒人及格了,阿一考了55分,那是阿一第一次不及格,也是她揮之不去的夢魘。

拿到成績單的那天老爸不在家,媽媽各種安慰她,阿一難受的心情才好了一點兒,然後阿一和媽媽出門,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也回家的爸爸,爸爸開口就問阿一成績,阿一一點兒也不猶豫,因為常年被掌控,父母的話對她有種天然的威嚴,她不敢抗拒,阿一說出分數的時候感覺空氣都凝固了,她以為爸爸也會像媽媽一樣安慰她的,但是並沒有,爸爸好像說了一句話,好像是“你怎麼這樣”還是什麼的,阿一記不清了,隻記得爸爸騎著摩托走了,後座沒有留給她,隻把她留在了冷風中,阿一眼淚一下就滾了出來,但是她不能怪任何人,隻能怪自己,媽媽一直安慰阿一,阿一一個人在前麵走的飛快,就是不讓媽媽看到她哭,因為覺得丟臉,那一刻阿一想原來爸爸看重的隻是她的成績,其他的都不重要,小小的阿一固執的這麼想了好多年,或許禍根就是那個時候埋下的。

那天阿一回到家的時候一直躲著爸爸,再後來開學了,張媽媽公布名次的時候阿一在心裡默默祈禱“第一名第一名”,隻要是第一名就好,她固執的覺得隻有得了第一名才能向老爸證明自己,果不其然,第一名是她的,阿一領了張媽媽特製的獎品回到座位上,心情好了一大截,但獎品還沒捂熱呢,第二名的那個女同學就舉手說自己的分數加錯了,少加了十分,阿一就是敗給了這十分,她沒能拿第一,沒能證明自己,55分和爸爸離開的背影成了橫亙在她心中的一根刺,不滅不消,等她長大後成為了折磨她的一炳利器……

初中的阿一還是有些傻的,她小學的時候說話很直,不會拐彎,因此傷害過好朋友一號,所以後來她改過了,腦子裡好像有一台儀器,每次說話的時候都要經過那台儀器考量一下才會從嘴裡麵說出來。

阿一時常因為這個決得很了不起,暗中驕傲自己是個極其有智慧的人,殊不知她那點小聰明極其令人討厭,長大後的阿一每每想起來都尷尬的腳趾蜷縮。

事情是這樣的,阿一嘛,自尊心強,還喜歡添油加醋“無意”炫耀一些有的沒的。

初中的時候阿一他們班是單人桌,阿一左邊坐了一個女生,看上去有點凶,不好相處的那類,也是阿一他們班最黑的女生,其實阿一在小學的時候一直以為她是最黑的,因為爸爸老師嘲笑她黑,但到了初中才知道並不是。

女生可能也不愛講話,但還是和阿一成為了朋友,阿一以前還會給她們的朋友前加個“好”字,但現在如果你給她一百萬的話說不定她會考慮一下。

怎麼說呢?女同學隻是和阿一在教室的時候比較熟,出了教室她們大概就比普通朋友關係好點吧!

阿一課間時間還有一切可以講小話的時候都會和女同學嘰嘰喳喳個不停,就算憨憨坐在她的右邊阿一也依然選擇了女同學,因為眾所周知,憨憨是個超級有原則的人,她是不會講小話的。

阿一和女同學的話其實是毫無營養的,也就是兩個愛炫耀的小孩子“費儘心思”各種在對方麵前找存在感的故事罷了。

阿一是有那個炫耀的資本的,學習,生活,爸爸,媽媽,哥哥,每一個都是阿一炫耀的對象,隻是她占了學習還不錯的捷徑,比女同學更懂得如何拐彎抹角的誇,添油加醋的誇,阿一那個時候也是快樂的,因為她所說的溫柔的媽媽,幽默的爸爸,穩中帶皮的哥哥,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她隻是像寫作文一樣稍稍給他們潤色了一下而已,如果人會發光的話,我想,阿一那個時候肯定是金光閃閃的。

女同學也不遜色,也會和阿一講超級寵愛她的爸爸媽媽,還會將她家的大房子,就是那個時候,女同學和阿一討論要怎麼裝修她家大房子裡她的大臥室,阿一才驚覺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原來一直都是在炫耀,在此之前阿一竟然沒有意識到,不過阿一還是很會快刀斬亂麻的,意識到她以前說的話有多麼欠揍多麼不要臉後她就再也沒有說過了,就算再和彆人說起,她也隻會說那些溫馨美好的時光,而不會再說那些物欲橫流的事了,阿一後來覺得,這大概是她自卑的表現,因為那些都是曾經逝去的了,她說出來不僅丟人還傷心,就連那些溫馨的小美好都是她絞儘腦汁才想出來的一隅,又怎麼還有臉提更多更多被她弄丟的東西呢?

阿一之所以覺得自己和女同學很塑料倒不是因為在學校的那些事,畢竟那個時候她們誰也沒有說破過,兩個人還都願意捧著對方,阿一甚至還一直都把女同學當成了她的好朋友,閨蜜號也差點塞給了她,但是在阿一落魄失意的時候,女同學給她發來了消息詢問情況,阿一不想隱瞞,鼓起勇氣告訴了女同學她的情況,阿一以為女同學會和很多人一樣不可思議一下,雖然阿一不喜歡那樣,但是已經習慣了,表示也是可以接受的,誰知道女同學知道阿一的情況後直接就沒有再回消息了,彼時阿一本就崩潰的心差點被擊碎,不過她還是安慰自己沒事沒事,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在此之後,女同學在阿一這裡就真的變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了,所以,阿一真的是一把快刀,擅長斬亂麻。

其實那一刻阿一是想立刻拉黑女同學的,但是阿一長大了,她要給自己留一點體麵,所以她隻是刪光了聊天記錄,順便刪除了女同學是好朋友這個選項,從那一刻起,女同學隻是阿一生命裡一個無足輕重的路人,以後不會再有交集……

傳統意義上來說大多數好學生都是書呆子,就是不愛運動或是運動不好的那種,至少阿一他們那裡差不多都是這樣,所以阿一作為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超級好學生特彆驕傲,因為本身身高腿長加上蹦的特彆高,所以阿一被選中代表學校去參加運動會,一起的還有老大。

可是距離參加運動會的時間還有很長,所以阿一他們天天都要練習跳高,沒有什麼老師給他們講技巧什麼的,就是無數遍重複同一個動作,助跑起跳再助跑起跳,無論跳不跳得過去都要一直重複,阿一從來不理解為什麼要這樣,可能是為了熟能生巧?不過這樣的方法一點兒也不好,因為剛開的沒訓練之前阿一可以跳的很高,平時也很喜歡和同學們條皮筋,但是練了之後阿一一次比一次跳的低,漸漸的心裡已經對跳高產生了抵觸,就算是皮筋也不願意跳了,最後自然沒有拿到什麼好名次,去陪跑了一趟,看吧,阿一真的是個膽小鬼,隻允許自己成功,如果失敗了便隻會後退,一退再退,直至無路可退。

可是那又怎樣呢?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能做膽小鬼,存在既意義,既然阿一存在於這個世界,那麼就一定有她存在的價值與意義所在,不管你是不是個膽小鬼。

膽小鬼阿一就是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性格,她吃過虧的事情絕對不會再輕易去嘗試第二遍,跳高是,後來也是。

阿一學習好,還記得二年級還是三年級的時候學校要派人去市裡演講參加比賽,最後留下的是阿一和一個高她一年級的女同學,兩人要再比一場讓老師選是誰可以去參加比賽,阿一很高興,周五老爸去接她的時候她摟著老爸的腰美滋滋的跟老爸說了這件事,再去學校的時候還背了新褲子新衣服,選拔定在周一的升旗儀式上,女同學不是他們班最拔尖的好學生,所以阿一對那次機會勢在必得,班裡的同學也對她很有信心,其中有兩個女同學還為阿一製作了應援牌,雖然很簡陋,但是很用心,阿一帶著滿滿的希望去參加比賽。

周一早上還和張媽媽複盤了一遍,張媽媽說要她笑一笑,不要麵無表情,那個時候姐姐也還沒有畢業,阿一記起姐姐也說過要她笑一笑的,於是全程阿一都笑著用極其有感情的聲音背誦完了稿子,結束的時候她覺得嘴角都要笑僵了,長大後再想想阿一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肯定不倫不類,淪為笑柄。

最後阿一沒選上,那個女同學活潑開朗,不會像阿一一樣可惡的假笑,雖然阿一覺得自己講的比她好,但事實就是阿一落選了,辜負了那麼對人對她的期望。

阿一落選了是她自己發現的,有一天她去找張媽媽批改作業,然後發現很多老師圍著那位女同學,還有音樂老師在教她唱歌女同學稿子裡有一句歌詞,阿一默默的走到了張媽媽的宿舍,張媽媽將落選的事情告訴了她,阿一不記得張媽媽有沒有安慰她了,她當時想的隻是應該怎麼向爸爸媽媽交代才好,阿一又再次默默的離開了,那些老師還是圍在那個女同學旁邊,完全沒注意到阿一,看吧,阿一想,所有人都隻會關心勝利者,明明失敗的那個才是最需要關心的,可是沒有人會在乎他們。

過了幾天阿一一大早就看到那個女同學被老師畫了個精致的妝容,穿上小裙子坐著車去往比賽場地了,後來又聽說她好像拿了第三名。

回家的時候姐姐幫阿一剪了個劉海,爸爸興奮的問阿一是不是去比賽老師幫她剪的,阿一說自己沒有去比賽,找了很多理由搪塞過去了,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比不上彆人。

那是阿一第一次失敗,可阿一是一個膽小鬼,就是因為有了第一次失敗,所以萬事小心翼翼,從而有了更多次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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