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淵。
“小殿下,這樣真的行嗎?”
枝柚一臉擔憂的站在一旁,周圍都是黑漆漆一片。
青媔抬頭看她,眼裡閃過一絲遲疑,這主意明明是她透露給自己的,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寫信給棠玨,他會幫我們忙著的。”
枝柚點了點頭,眉間的神色放鬆下來,青媔轉過頭去的時候她嘴角又露出一絲苦笑來。
她自小就寄人籬下,最懂得怎麼察言觀色,青媔近日對她有所懷疑的態度她不是沒察覺出來,隻是為了族人,做這些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就算要她犧牲自己的姓名,她也無怨無悔。
青媔搗鼓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喊枝柚子,兩人湊近些,一小圈光暈自地底下冒出來,青媔莞爾一笑,隨手捏一個訣,兩人一瞬間就消失了。
其實倒也不是做什麼壞事。
是前幾天料峭有所好轉,演竹管回了境淵的事務,青媔無聊,想起許君墨,也不知道現在人怎麼樣了,所以隨口和枝柚抱怨了兩句。
於是枝柚說自己有辦法去人界,青媔於是給演竹留了書信說是自己帶著枝柚去青丘找棠玨,又與棠玨說讓他幫自己瞞著點,於是這才敢帶著枝柚前往人界。
倒是也沒有問枝柚哪裡知道的這些小法術,雖然枝柚越發奇怪,但是青媔不至於懷疑她是壞人。
就算她另有目的,那自己防備著點兒應該就不會有事,她和棠玨一樣,兄妹倆骨子裡就帶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
還好,兩人有驚無險的到了人間,這回沒有被封印法術,做起事情來倒是也方便許多。
能惹得青媔親自來人間的事情並不多,左右就是一個許君墨,雖然那個臭小子並沒有捏碎靈骨召她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在人間好過,許君墨是個鋸嘴葫蘆,青媔在心裡這麼想。
果不其然,才剛到人間,枝柚隨便找了間客棧,青媔才剛坐下,就聽到隔壁桌床來的交談
“什麼?又被禁足了?”
“對呀,真慘,沒娘的孩子真可憐。”
青媔豎起耳朵,那邊又說了。
“這次又是為什麼?”
又?看來這個人真的很慘,青媔這麼想著,忍不住湊近了一點兒。
“好像是因為少將軍要成親,那小少爺不同意,帶人去恐嚇人家姑娘去了。”
“這……惡有惡報。”
青媔理了個大概,安生坐回去了。
腦子也清楚起來了,原來他們說的不是彆人,是許君墨啊,嘖,就怎麼說呢?他們還真是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