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玩的很投入。
一晃十幾分鐘過去,才剛剛玩完一把,羅子萱手裡拿著僅存的一張角色牌,活到了最後。
在她大笑的時候,不遠處曹夢的媽媽趕了過來。
“啊?可以走了嗎?”
周晉驚訝道。
他才剛剛玩的興起,對於這個村子裡死人的恐懼感降到了很低,曹夢媽媽忽然過來要帶著曹夢離開,心裡的失望和掃興幾乎寫滿臉上。
其他幾人也有些興趣寥寥,曹夢媽媽笑道“我跟你們謝老師說了說,他跟村委商量了下,你們現在都可以離開了。”
“哦。”羅子萱應了一聲。
她心裡也有些失望,但能回家玩自己的手機也還好啦,隻是時間短了點。
看著曹夢跟她媽媽離去,黃毛男把手裡剛剛拿上的角色牌丟在桌子上。他看了眼外麵,天色還晴朗,但是想到之前那道雷,又好奇的說道,“之前那道雷,你們聽見了沒?今天是不是快下雨了?”
“你之前不說,現在曹夢走了,沒手機了!”羅子萱說著,看了許攸一眼。
不過在看到許攸完全沒有抬頭理會她的意思,羅子萱收回目光,也沒有硬把話題架出來。反正她一會兒要回去了。
在曹夢走了一分鐘後,胡成森忽然說道“你們覺不覺得那個死的人離我們這很近啊!”
聽他這麼一說,周晉心裡忽然升起一股寒意“就死在我們門外麵那麼一點的地方。還彆說,真的挺近的!”
黃毛男聞言,也道“一點聲音也沒啊,那個人什麼時候死的?晚上死的嗎?馬九玄,你早上起來跑步的時候,聽見動靜沒?”
後麵還在泡著的馬九玄,聽到這個話題,後背發涼,即使身邊的熱氣也阻隔不了他心裡的寒潮,連連搖頭,“我聽見個屁!隻有風聲,當時凍得我打顫,彆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黃毛男舉起胳膊,打了一個懶腰,“今天感覺天氣有點冷啊。”
“早上醒來的時候還好,現在確實有些冷。”羅子萱也搓了搓肩膀,說道。
“你們玩不玩伯爵遊戲了?”
周晉問道。
“不玩了,我也準備回去了。”羅子萱道。
黃毛男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我也是。”
看著兩人相繼離去,廚房裡隻剩下許攸、胡成森,周晉還有木桶裡的馬九玄。
“周晉,你什麼時候走?”胡成森問道。
“我回去家裡也沒人,我感覺村裡還安全點,就在師傅這了。”
“你這兩天不回去了?”
周晉搖了搖頭,“胡成森,你回不回去?”
“我當然回啊。我中午天熱一點就回去。”
胡成森這時候忽然看了許攸一眼,嘴裡的聲音低了些,剛好讓許攸聽到“許攸是等轎車回去,要十點走。我們現在乾什麼啊?”
許攸從腦海裡的印章回過神來,聽到胡成森的話,輕聲道“我去外麵走一會兒,身體有點冷。”
“哦。”胡成森臉上很正常的應了一聲。
……
安和武館廚房前麵是一半水泥和碎石子混搭的地麵,即使前幾天下過雨,此時走上去,也沒有泥濘的感覺。
許攸走在上麵,每一塊小石子彼此的鋸痕,都讓許攸感知到的人體這台巨大沉重的機器不受控製的東倒西斜。
如何把這台機器的做功用到一處,是一件非常難而且複雜的事情。
像這樣國術上隻能算基礎的東西,頂尖的武校學府裡肯定是有相關的課程,也許可以給此刻的許攸指點前路。但所處環境和時間的不匹配,也就隻有趟著泥石過路,走到哪算哪了。
半個多小時,許攸都在看似不經心的在這裡走步。
相比之前,大概是進步了十分之一。
回頭看了一眼廚房,已經回來的謝韋毅還在燒著灶台另一個鍋裡的藥液。
許攸不打算再走下去了,畢竟那樣會顯得很不正常。胡成森還有周晉仍在廚房裡,一個習以為然的站樁,另一個則如健身房裡的訓練一般,趴在地上不斷做著俯臥撐,累得滿頭是汗。
馬九玄也在十幾分鐘之前就從木桶裡出來,謝韋毅教了他一套拳法,在那裡動作生疏的打著。
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顯得平凡而又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