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保安在看到陳春雷,就將欄杆機升了上去。
一直從門口的欄杆機過去,看起來無比嚴肅的陳春雷倒好似鬆了口氣,用手動了動衣領。
“真好吃。”背著石莎的軸,嘴裡咀嚼著五香味的鍋巴,滿臉陶醉的說道。
石莎臉上罩著身後的大灰藍色的毛領,聽著軸吃東西的聲音,死氣沉沉的臉孔朝著軸的頭發絲上輕輕壓著,隻有眼睛偶爾從那隻旁邊探過來的手指盯著看。
許攸在軸旁邊,右手拿著幾塊鍋巴,喂在軸的嘴裡。
將一袋鍋巴喂完,許攸說道“軸,等會兒我讓你閉眼,你就閉眼。”
“好!”
“嘟嘟。”
在許攸跟軸都從欄杆機走出來的時候,前麵一輛出租車正巧開了過來。
出租車停了下來,從裡麵下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女人三十多歲,臉上化了妝,看上去端莊倨傲,一米七六的高挑身高,側臉下麵有顆痣,穿著一套米黃色的女式西裝,下身配套的白色套裙,匆匆跑了過來,眼神裡透著一點謹慎和畏懼的掃了一眼人高馬大的陳春雷。
在她後麵跟著下車的男生,比女人小了十多歲,奶白色的長臉粉唇,一頭蓬鬆露額頭發,看上去非常的清爽帥氣。他走過來,沒有去看前麵,就順其自然的挽住了女人的手。
不過下一刻,那隻溫軟的手竟然甩開了他。
這讓男生一愣,朝著前麵看過去,那張帥氣的臉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唇,露出一個好看又不讓人覺得尷尬的笑容,“石莎?”
“軸!閉眼。”
軸聽到許攸的話,立刻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把他打暈吧。”
許攸對陳春雷說道。
在女人旁邊的男生,看著石莎,準備說點什麼,耳邊響起前麵那個男生的聲音。還沒來得及思考“打暈誰”,曹宇突然眼睛一黑,頭部猛的遭到了一件硬物的打擊。模糊間,他似乎聽到了自己心愛的老師劉慧的尖叫聲還有一道冰冷的機械聲。
陳春雷一巴掌把曹宇拍昏死過去後,另一隻手像提鴨子一樣直接扼住了劉慧美麗的天鵝脖子。
“再叫就掐死你。”
接連兩次的恐怖衝擊,直接讓性情高傲的女人崩潰了,臉上露著難受和恐懼的表情,艱難的流著淚。
“司機先生,送我們去火車站。”
許攸走到一旁,將手伸在玻璃窗那裡,對著裡麵的五十多歲的禿頭胖子男說道。
“好,好。”禿子男神情惶恐的看了眼陳春雷,又看了看前麵的鳳凰灣,聲音都有點變了音的點頭道。
“你、你們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被陳春雷放下的女人,神情沒有了之前的倨傲,軟弱的看著陳春雷哭道。
“把他送醫院吧。”許攸側過頭對陳春雷道。
“這些事,你可以問你的女兒。如果你不想你女兒的手腳恢複的話,可以在這裡浪費時間。”
“我女兒!”聽到許攸的話,女人像是才記起自己的女兒朝著石莎看過去,但是石莎側過臉,一眼都沒有看她。
女人爬起來。
“軸,睜開眼過來。”
“哦!”軸睜開眼,然後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在看到許攸,立馬跑了過去。
“上車。”
……
十秒後。
軸、石莎、許攸還有劉慧,都坐上了車。
禿頭胖子男司機手上有些冒汗,朝著車下的陳春雷看了一眼,確定了他不上車後,心裡鬆了口氣。
“可以走了。”
許攸坐在軸的左側靠窗處,將玻璃拉下來,說道。
“好、好。”
禿子男司機手指打滑的打了兩下方向盤,將車後轉。
“你們——”在石莎右邊的女人,伸出手想抱石莎,不過在聽到許攸的話,還是有些猶疑的朝著外麵被陳春雷抗在肩膀上的曹宇看了一眼,握緊拳頭,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在她想到女兒還在旁邊的時候,又反射性的轉過頭來,在看著自己的女兒那雙注視過來的冰冷的眼神,眼上的淚水再次流出來,泣不成聲。
“嗚!”忽然女人的聲音壓抑著叫了一聲。
石莎頭朝著女人的胳膊上貼了過去,一個牙印咬在女人胳膊上,然後一口唾沫直接唾在女人的臉上。
女人臉上有些發紅,一句話沒說,低著頭,想要大哭,依然忍著,雙手緊緊掐著自己的絲襪大腿上,眼淚如同珍珠一顆顆的掉在車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