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樹人們絆住的赫爾加沒有工夫去對付天上的巴德爾,以至於祂可以繼續詠唱。
【第三日,王的汗水成為了天空中的雨】
【第四日,積水為湖】
【第五日,雨化作了冰】
天空中開始降下大雨,按巴德爾的安排,接下來他將使用這些雨水和後續雨水結成的冰徹底封住赫爾加的領域,可沒成想祂剛準備調用這些雨水,雨水卻“拒絕”了祂的指令,並朝不遠處的海中飛去,與海水融為一體。
“謝了,薩拉查!”赫爾加在剿滅樹人的同時,不忘朝遠方的薩拉查道謝,正是他截胡了巴德爾召來的雨水。
巴德爾眼中的錯愕更加濃鬱,如此的遭遇他見所未見:凡人為什麼能染指神靈的權柄呢?
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糟糕的是,接下來祂的吟唱涉及的是“暴風”與“烈焰”,這三重吟唱在羅伊納和戈德裡克的幫助下被儘數無效了。
巴德爾麵色蒼白,身上的白色長袍已經被汗水浸透。“神王頌歌”對祂的消耗極大,唱到最後一句即使是身為光明神的祂也吃不消。
祂吞下喉頭湧出的鮮血,唱出了最後一句:【第九日,王獲得了無儘的智慧,從樹上墜下——】
至此,巴德爾背後的奧丁虛影已經由虛化實,變成了漂浮在祂身後的金色巨人。
巨人恐怖的威勢令站在安全距離外旁觀的塞德裡克都不禁心生恐懼,雙腿忍不住微微顫抖:這就是神明的恐怖,他感覺那個金色巨人隻需要看他一眼就能令他爆體而亡。
真不知道當年的赫奇帕奇教授是怎麼接下這一擊的。
塞德裡克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懼時,金色巨人舉起手中的長矛,然後奮力揮下,朝地麵上的赫爾加劈去。
【斬——】
巴德爾也發出了一聲怒吼,鮮血從祂口中噴出,染紅了祂長袍的前襟。
赫爾加抬起頭,打了個響指,附著在巴德爾胸前的一粒種子開始發芽,而與此同時,祂召喚出的神王的攻擊也砸在了天空島上。
此時的天空島已經完全被赫爾加的領域所吞噬,成為了她的一部分,所以神王沒有任何留手,目標是將整座島嶼完全抹去。
麵對神王的攻擊,赫爾加沒有選擇硬抗,而是順勢與島嶼一起被砸入了海中。海水被戳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天空島砸在了海底的海床上。
巨人神力肆虐,引發了強烈的海嘯與地震,可最終在無窮無儘的海水與牢固的地殼麵前,巨人還是耗儘了最後一絲神力,化作塵埃消散掉了。
在巨人消失的那一刻,巴德爾也從天空墜落,砸在了裸露出來的海床上,胸口處被一根槲寄生貫穿。
赫爾加出現在祂身邊,在海水湧來前將巴德爾的屍體帶回了空中。
塞德裡克看著腳下緩緩閉合的大海以及站在自己身側活蹦亂跳的赫爾加目瞪口呆:這都能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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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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