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巴羅無法憶及的那一天
聽著巴羅的話,萊斯又歎了口氣。
居高臨下,將萊斯的神情變化儘收眼底的巴羅突然開口說道:“老師,您變了。”
“哦?”萊斯挑了挑眉毛:“變成幽靈後難道視力會大幅退化嗎?瞧你這話說的,我都變成小孩子了,確實是變了。”
“不是外形。”巴羅搖了搖頭,“是性格,您的性格真的變化很大”
萊斯想了想,“羅伊納也這麼說,她說是我的肉體變得年輕導致的。”
“羅伊納?”聽見這個名字,巴羅產生了一個大膽的聯想。
“嗯,就是你認為的那個羅伊納。”
巴羅的眼睛直接睜大了“拉文克勞教授也還活著?!”
“她死了,不過和你一樣,她選擇變成幽靈。”
血人巴羅更驚訝了:如果拉文克勞教授變成了幽靈,那自己為什麼一千年裡從未見過她?難道她一直不在霍格沃茨?
萊斯解答了他的困惑。他告訴巴羅,拉文克勞選擇將自己特殊處理後封在地牢的封印下,以自己的屍體和死後的幽靈一並鎮壓地牢內的黑暗生物。
這下巴羅變得更內疚了。
如果不是他的魯莽,拉文克勞教授一定不需要如此辛苦吧?雖然教授晚年時學校人才凋零,但自己和海蓮娜學姐一起努力支撐到新生代成長起來還是沒問題的。
“話都聊到這裡了,和我講講是怎麼回事吧?伱和海蓮娜的事。”萊斯切入了正題。
他很好奇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兩位優秀的學生會互相殘殺。
巴羅的靈體變得蒼白了起來,比普通的幽靈還要更白上幾分,他的雙手也因激動而顫抖了起來。
萊斯聽見了一陣鐐銬的響動。
血人巴羅舉起左手,將沾滿血跡的長袍脫了一半下來。萊斯因此看見了鐐銬聲的源頭:一根漆黑的鎖鏈貫穿了他右肩的琵琶骨與肋骨,並焊在了他右手的手腕。
巴羅每活動一次右臂,每進行一次呼吸,鑽心的痛楚都會如影隨形——如果幽靈有痛覺的話。但考慮到將鎖鏈裝上去的人有能力在幽靈的靈體上打洞上鎖,那自然是有能力讓巴羅感受到痛的。
“老師,這是我的罪孽,永生永世的罪孽……”巴羅的語氣突然變得淒厲了起來:“我找到了【鐵匠】,請他為我鎖上了這條鎖鏈,讓我承受無儘的折磨……悔罪,是的,懺悔!”
“因為我殺了她啊!這是我的罪,我的詛咒!”巴羅的情緒極不穩定,乳白色的淚滴從他的眼角滑落:“我好愛她,但我卻、卻犯下了滔天之罪……”
相比起激動的巴羅,萊斯的情緒極為平靜,站在原地冷眼旁觀巴羅發泄。等了好一陣子後,巴羅的情緒終於逐漸趨於穩定。
“謝謝老師,說出來後會好受一些。”巴羅表現出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萊斯:先彆急著謝我。
“我希望你可以描述一下那天發生了什麼,越詳細越好。”
萊斯提出了一個非常過分的要求。
對血人巴羅來說,那天是他人生中最痛苦、黑暗的日子,而今天卻有人逼迫他再去回憶那一天的細節,這是個非常殘忍的要求。
如果是其他人,巴羅肯定理都不會理他,而且絕對會恐嚇這無恥之徒一番,但眼前的人是他的老師,是為他打開魔法世界大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