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是怎麼回事?”日向悠鬥指了指街道上被群毆的男人:
“打了這麼久,也沒人管管?”
“客人,他雖然挨著打,其實心裡正美著呢。”不再是侍者的年輕人道:
“那些棍棒看著不起眼,但最外麵綁了牛皮,裡麵還有石子,普通人被打一下,絕對會皮開肉綻,可那個家夥被毆了整整兩分鐘,打手都喘得不行,他卻像沒事人似的,這不就顯出本事了嗎?”
“哦……”日向悠鬥若有所思:
“這是展示自己來了。”
“精辟!”年輕人獻上馬屁:
“幾大海港各有各的地盤,少不得為了生意大打出手,稍有家底的商人,都會雇傭武士甚至忍者,有技藝傍身,就能賣錢!底下這人挺厲害,您看,街角那幾個老板已經兩眼放光了……”
“是瀑岩流體術,瀧忍村的東西。”小南突然開口:
“那家夥是瀧之國的下忍。”
脫去外衣的侍者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更恭敬了。
日向悠鬥對瀧忍村的小角色絲毫不感興趣,回過頭接著道:
“小哥,城裡誰最有錢?”
“那幾個港口巨頭,他們把持著航線與貨運關稅,衣食住行也有涉獵,花園城的每一寸土地,都有他們的痕跡。”
“壟斷還是賺錢呐。”日向悠鬥噗嗤一樂:
“小哥,彆緊張,我們沒有打劫富商的意思……你在這裡很久了,跟我們說說,什麼最掙錢?”
“如果是外來人的話,來錢最猛的就是強取豪奪,要是做正經生意,那當然是開辟新的海港,但前期投入太大,光混凝土就是個天文數字……”
“好!”日向悠鬥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嚇了他一大跳:
“我們就乾這個了!”
“啊?哦哦……”年輕人撓了撓腦袋,不知道該以怎麼樣的表情麵對這個漂亮到令人發指的男人,隻能尷尬地笑笑:
“那沒事的話,我就……”
“不急。”日向悠鬥的手如同大鉗,將年輕人死死按在原地:
“給你一個掙大錢的機會,隻是有些危險,乾不乾?”
“客人,我……”不知怎麼地,年輕人腿肚子有點抽筋。
“還是我來吧。”小南好笑地搖搖頭,知道日向悠鬥嚇到小孩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當一個男人身具當世第一戰力時,他的行為舉止便會潛移默化地改變,說話時會不自覺地帶著霸道和壓迫感。
紫發女人想了想,溫聲問道:
“還沒有問你的名字。”
不用麵對日向悠鬥,年輕人很明顯鎮定了許多,他撓了撓紅色的頭發,小聲道:
“我是孤兒,沒有姓,因為小時候曾掉入井中,差點溺水身亡,所以朋友都叫我阿井。”
阿井。
日向悠鬥和小南對視一眼,看著年輕人那頭濃密的紅發,感受著從皮膚下滲出的旺盛生命力,不約而同地低頭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