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悠鬥張嘴,吐出壓在舌頭下麵的細針,這個習慣經年累月,已經刻在了身體深處。
他晃了晃睡得發昏的腦袋,推開窗戶。
東邊的天空已經蒙蒙亮,清涼的露珠順著窗欞滑落,滴在了少年的手背上。
黑夜結束了。
日向悠鬥走出房間,倚靠在回廊的欄杆上,眺望遠處的火影岩。
早春的清晨,就連空氣也彌漫著絲絲寒意,但忍界是個非常適合植物生長的地方,就算才告彆冬天沒多久,樹木也鬱鬱蔥蔥。
寒冷對身體有好處,日向悠鬥任由冷風吹打自己的皮膚,以此讓睡足一夜的身體和神經快速醒來。
吱呀……
隔壁的門扉被推開,綱手穿著靛藍色的長袍走出來,即使剛剛睡醒,她的頭發也很柔順,絲毫不毛糙,甚至還挽起來插了個碧玉做的簪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綱手開始有意識地在徒弟麵前保持形象,每次見麵都是漂漂亮亮的。
“悠鬥,醒這麼早啊?”
“嗯,一會兒我就要去後山修煉了。”日向悠鬥笑道:
“一日不練,身體就會鏽啊。”
“那也要保證休息。”綱手扔過來一個葫蘆:
“喝點,暖暖身子。”
“這是酒?”
“一日不喝,身體就會饞啊。”
“哈哈……”日向悠鬥失笑,咕嘟灌了一口,又把酒葫蘆遞給金發女人。
師徒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倚著欄杆,在早春的清晨小酌起來。
“不行,老師,這麼喝有點沒意思。”
“你是想……?”
“弄點下酒菜唄。”
“大早上的,食肆也不開門啊。”綱手皺著眉頭道,突然發現徒弟正盯著自己的耳垂,看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如果自己稍微給點好臉色,肯定就撲過來肆意把玩揉捏了。
“……你小子,要是想去池塘裡遊一圈的話,我可以給你扔下去。”
“老師,這麼暴力做什麼,師徒之間要和諧啊。”日向悠鬥摸了摸下巴,突然眼睛一亮:
“靜音還沒醒吧?咱們把她弄醒怎麼樣?敲個鑼什麼的,欣賞著她的表情,肯定能喝下一葫蘆酒。”
“你是魔鬼麼?”金發女人瞪了他一眼:
“敲鑼?把靜音耳膜吵壞了怎麼辦?我們去抓點小蟲子什麼的放她被窩裡,豈不是又安靜又下酒……”
師徒兩人賤兮兮地討論著,還沒統一意見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一個暗部下來,跪在庭院中。
“綱手大人、玉獅大人,火影大人有請,請立刻前往火影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