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怎麼會有的包裹,她平時買東西都是精打細算啊!這種奢侈品從來都是和她絕緣的,
更何況她從不佩戴任何首飾,我還記得上次她生日的時候,給她買了一串銀質的手鐲,都被她埋怨了好幾天。
如果排除了這種假設,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快遞應該是彆人寄給夏然的。
經不起好奇心的誘惑,我悄悄地打開了包裝盒子。
裡麵是一隻精巧的首飾盒子,紅絲絨的底襯上,靜靜地躺著一隻水晶手鏈。圓潤剔透的黃水晶,泛著瑩瑩的光澤,很漂亮。
正要放回去,盒子旁邊的一行小字卻刺痛了我的眼睛。那上麵寫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短短的兩句話,卻蘊含了千山萬水。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有些站不穩了,誰會給夏然買這麼貴重的禮物呢?
我拿著包裹,夾著公文包,擠上公交車,一路上,我都心神不寧。
兩站後下來。
我在離家不遠的公園的長椅上坐定,愁容滿麵地看廣場上成群的鴿子,不禁陷入了沉思。
我學的是中醫,畢業以後,就進入了江城最大的私立醫院,一晃就是五年,月工資由最開始的6000元漲到現在的10000元,勉強算是跑贏了通貨膨脹。
我本想著靠自己的兢兢業業,能夠得到院長的賞識,卻萬萬沒想到,在前幾天的裁員名單裡竟然會出現我的名字。
院長給我的理由是中醫在院裡是小科室,我待在裡麵簡直大材小用,為了我的長遠考慮,所以才迫不得已
裁員對我的打擊很大,因為這五年裡可以說我幾乎將我最好的年華和青春都投了進去,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我的腦海中不止一次地浮現出了夏然和我對未來的幻想賺錢買一套屬於我們自己的房子,然後結婚,幸福地生活
現在看來夢想距離現實又遙遠了一步。
想到這裡,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半,如果回去的太早會不會被夏然發現出端倪,但是我又急於想早點見到她,問清楚包裹的事情。
思來想去,我還是從長椅上站起身來,如果夏然問起來,就說今天外出公乾,辦完事就直接回家了。
來到小區樓下,一眼就看到單元門口停著一輛奔馳大g,我們這種拆遷的安置小區很少會有這麼高檔的豪車出沒。
記得院長好像也有這麼一輛豪車,隻不過他不經常開。
沒有多想,我轉身走進了單元門。
這是一棟頗有年頭的筒子樓,由於沒有電梯,隻能人力爬上去。
樓梯道裡比較陰暗,白天也透不進來太多光線,扶手上沾滿了灰塵,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了。
來到家門口,掏出鑰匙開門。將鑰匙插進鎖孔之後,我才意識到情況不對,鑰匙根本轉不動。
我當時腦袋一下就蒙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