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陣安靜，爺奶坐在炕上，看著地下的趙毅滿是不舍，楊永英一個勁的抹著眼淚。
從灶火中點燃一根細柴燃起旱煙，吧嗒了兩口的趙海點頭，“成，跟我去村上給你開證明去！”
說罷起身，趙毅跟在身後，村裡夜幕漆黑，月色灑下光輝折射在雪花上照亮著道路。
兩人來到村長家，院內燭光閃動，這會也沒有睡下，兩人進了院門。
“叔，沒睡呐吧？”，趙海朝著裡屋喊道。
村長連忙迎著兩人進了屋子，“海子，你來了，吃了沒，快進來！”
“不了，不了，吃過了的！”
村長趙民，是趙毅的爺輩，排行第二，年紀也有六十多，迎著兩人進屋，趙毅也連忙打著招呼，“二爺！”
“哎，前幾天聽說你病了，這會瞧著這是好的差不離了，以後可不敢在大雪天上山上去了！”
“哎！”，趙毅連忙點頭。
兩人相互遞著煙袋點燃煙鍋，趙海這才開口，“二叔，是這麼回事，這孩子想去城裡轉轉，看有沒有什麼活，我這來你這開個證明！”
趙民抬頭打量了一眼趙毅，然後又看來看趙海，“這沒事，現在這天寒地凍的，也沒啥活，想出去看看也行，我這就給你開！”
資料順利的寫好，拿著這東西趙毅才能大大方方的進城，小心的守好了揣在兜裡。
一陣寒暄後兩人出了院門，趙民看著兩人走遠，回身進了屋裡，裡屋的媳婦看著趙民，“趙海家的大小子這是想去城裡掙錢？”
趙民脫了鞋上了炕上，靠在被褥上，“趙家八口人，除了趙毅，下麵還有三個小的，都說半大小子吃光老子，誰家日子也不好過啊！”
“想出去闖闖也是好事！”
兩人回了屋，一家人都在，看著進門的兩人，母親正圍著鍋台忙活著，一個個棒子麵窩頭蒸在鍋裡，這是給自己路上準備的乾糧。
“行了，都去睡吧，明個早上我叫你！”
躺在被窩裡，趙毅也是思緒萬千，很晚了才睡著，同樣晚睡的還有一家人。
早上天蒙蒙量，趙毅就聽見側屋裡的燒火聲，掙紮著鑽出被窩。
吃了窩頭，喝熱粥，提著綁好的鋪蓋卷，裡麵還有昨天就準備好的乾糧，身上還揣著家裡所剩不多的幾塊錢和糧票。
回頭看著站在院子門口的一家人，趙毅轉身走遠，因為知道自己很快就會回來。
“這孩子，咋就這麼狠的心，說走就走呐！”，楊永英擦著眼角的淚珠。
“行了，彆哭抹眼淚了，又不是不回來！”
趙毅踏著風雪出了村子，一路向著公路，等離的遠了就將行囊都收進了空間裡。
一路上倒也輕鬆，公路上的積雪消了不少，主乾道上還是有車子通行，一邊走著一彆等著搭個便車。
日上正午才終於搭上了一個進城的運輸木材車，車廂裡除了司機還有順路的乘客，一人幾毛錢的車費。
拉木材的車不進城，等到了附近，幾人才下車步行。
趙毅裹緊身上的破舊棉襖，一路進了四九城，看著道路旁招呼眾人的餐館，聞著散發迷人香氣的鹵煮香味，肚子是咕咕直叫喚。
當前自己需要先找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於是先打聽著附近的落腳處，自己接下來做的是見不得光的買賣，人員混雜了也不成，看來找個賓館落腳最保險。
一路打聽著進了賓館，看了介紹信，然後登記入住，辦了三天入住，就花出去了不少，然後要了一壺開水，關好了房門就泡著商超裡的泡麵吸溜起來。
直到肚子裡飽脹了才滿意，將食物殘渣收拾乾淨放回商超，然後就起身出了門尋摸著哪裡有黑市，自己的物資隻有在黑市才能快速流通兌換。
前期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隻有依托黑市，少量的出貨，雖然有商超收取物資大大加強了安全性，但是也要避免自己被人給頂上，一旦真被有心人頂上自己也解釋不清物資的來源。
沿著街道胡亂的溜達，一身破爛的棉衣，一雙不知道補了多少次破棉鞋，頭上是一頂毛線織的棉帽，雖然商超裡有嶄新的飽暖衣物，但是這時候不是拿出來的時候，自己需要繼續忍耐。
一天下來，溜達著熟悉了不少街道，然後回了賓館，第二天繼續的轉悠，一直到了第三天，當趙毅正在街道上轉悠的時候一個公安叫住了趙毅，然後把趙毅帶回了所裡，趙毅倒也不慌，畢竟自己沒什麼把柄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