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對於楚君赫手中的情報,他一概不知。
楚君赫察覺到了楚景越森冷的視線,回頭給了他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
如此,楚景越心裡更是沒有底了。
“你這密信何時找到的?”
皇帝將密信緊緊的攥在了手中,密信上的筆墨一眼便能夠看出是華貴妃的手筆。
甚至就連這密信都是華貴妃慣用的細宣。
華貴妃……好!很好!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他死了!
“昨日奉天府得百姓舉報,城外出現流匪,兒臣便布局命人清繳流匪。
卻意外查到了這一處可以說是細作的據點。”
楚君赫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皇帝就算要查,也沒用。
這一切都有跡可循,奉天府昨夜的確出城剿匪了,並且的確繳獲了一個據點。
並且,還帶回去了細作和流匪……
隻不過,這個匣子……
的確是楚君赫的手筆,但是誰又能證明呢?
“那些細作和流匪關押在何處?”
皇帝強壓下了震怒。
“奉天府地牢。”
楚君赫神色一直淡淡的,仿若這天大的事情並無什麼可激動的。
“好,今晚之前朕要審訊結果。”
皇帝給楚君赫下達了任務。
楚君赫也深知,今晚之前給不了結果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但他仍舊應下了。
楚景越並不清楚那錦盒的東西與華貴妃有關,眼下還在得意,楚君赫又接了個棘手的任務。
誰知,下一秒皇帝的怒火便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涼王!你可知罪!”
楚景越咯噔了一下,他怎麼又要知罪了?
“兒臣不知,還請父皇明示。”楚景越又撲通跪了下來。
說話的底氣也不是那麼充足了。
“明示?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華貴妃找你的事情?
這是朕的皇宮!
朕還沒死!
你覺得什麼事情能逃過朕的眼睛?”
皇帝重重的拍著龍椅站了起來,眼底噙著洶湧的怒火。
楚景越簡直傻眼了,母妃是在他的殿裡跟他說的那番話。
父皇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他的殿裡都是他的人呐!
難道……
想到可能出了叛徒,楚景越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難看。
“父皇!兒臣……兒臣什麼都不知道。
兒臣也是今早才被告知……”
楚景越沒了辦法,隻能將自己從這件事情當中摘出來。
此刻,他哪裡還顧得上母妃說過的那些話?
華貴妃這會在屋裡,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她幾乎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楚景越的身上。
楚景越若是在早朝的時候能將此事巧妙的化解,那他們就還有戲。
要不然……
華貴妃真的不敢想象這後果。
“哦?你的意思是你一點都不知情?”
皇帝冷冷的盯著楚景越的雙眼,那語氣像是審犯人一般,讓楚景越很是難堪。
楚景越低著頭,藏在袖間的手已經緊緊的捏成了拳。
在他旁邊的幾個官員,甚至能夠清楚的聽到骨關頭哢哢作響的聲音。
“是,兒臣的確不知情。
臨上早朝之前母妃才與兒臣講了那些話。”
楚景越冷血的程度讓一眾大臣們暗自咋舌。
涼王這是當著眾人的麵,將自己與華貴妃之間的關係給摘清楚了。
親母子尚且如此,何況他們這些隻是站隊的大臣呢?
這會,選擇了站隊涼王這邊的一眾大臣,一個個都開始自危了起來。
涼王這般當真是讓他們寒心!
“嗬……你倒是敢說,就是不知道華貴妃若是知道的話,會怎麼想?
會不會鬨著要投湖?”
楚君赫淡淡的懟了回去。
將皇帝要說的話給搶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並未動怒,反倒是看向了一眾大臣。
“有些人消息靈通,接下來朕要說的消息,你們隻怕已經知道了。”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作聲。
這時候誰敢開口?豈不是作死麼?
“有誰聽聞朕得了不治之症了?”
皇帝淩厲的眸子緊盯著那些大臣,絲毫不敢放過他們任何一人的表情。
哪些人提前知曉了,哪些人便有背叛的可能!
殿中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