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承不解。
“父皇是個很謹慎的人,這裡的東西若是被動過,他會第一時間察覺。
到時候對於整個皇室乃至於北疆而言,都將是一場無妄之災。”
楚君赫難得解釋了這麼多。
對於這一點,陸繹也是萬分的理解。
就在此時,前方大約不算遠的地方,傳來了重物撞擊的聲音。
甚至還帶著不清晰的水聲。
“戒備!”
楚君赫一聲令下,三人便呈三角隊形往前迅速掠去。
樓梯下方,是一個直徑大約有六十米的空間,裡麵牆壁和地麵上都有大塊的青石堆砌,很是平整。
燭光所照到之處,是一張張的矮桌子,上麵放著一些秘卷之類的東西。
靠近中心的位置,有一個大約半米高的地台,上麵擺著幾口水缸。
“百姓家的這種水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翊承眉心都快擰成了疙瘩。
這種水缸一般都是百姓家裡用來儲水或者醃製鹹菜頭的,怎麼會出現在皇帝的寢宮內?
這東西,擺在這裡顯得多麼的格格不入?
“水缸……嗬嗬嗬嗬……這哪裡是水缸?這分明是我等的家……”
最裡邊的一個水缸內突然傳來蒼老陰仄的聲音!
將三兄弟給嚇了一大跳!
甚至就連一貫喜怒不顯的楚君赫都稍稍變了臉。
“誰!”
“哎喲媽……鬨鬼了!”
……
昏暗的燭火,並未照到任何的人影,可聲音卻是真切存在的。
“這裡,往缸裡照。”
那道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陸繹手中的燭火照過去的時候,從那水缸中緩緩伸出了一顆蒼白的腦袋……
“啊……”
翊承一蹦三尺高,將自己整個藏在了陸繹的身後。
陸繹原本心理素質還行,水缸中冒出那顆腦袋的時候,他隻是被嚇得咯噔了一下。
可翊承這一嗓子哀嚎,將他手中的燭火給嚇得掉落在了地上……
當即,整個空間內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隻剩下進來的樓梯口那透進來一點點的光暈。
“你要死啊!這麼黑多嚇人啊……”
周圍一黑,翊承又叭叭開了。
陸繹掏出了火折子,黑燈瞎火的在地上抹那個蠟燭,待找到蠟燭點燃的時候,他高高抬手就準備往翊承胸膛揍去。
今日不讓翊承好好見識見識人間險惡,真對不起他受的這些驚嚇!
隻不過,用不上他出手了,翊承一睜眼就看到了麵前一張放大的臉……
楚君赫一臉陰仄的盯著翊承
“你自己領罰還是本王親自動手?”
翊承吞了吞口水,臉上的表情瞬間凝結,這一秒他忐忑極了
“我、我自己來。”
事成之後,他就自己去領罰不行嗎?
要是等楚君赫親自動手,那他彆活了,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楚君赫黑著臉看向了那幾個大水缸,這個半米高的地台上擺著大約十幾個水缸。
水缸的布局是一個八卦圖的形狀。
剛才露出腦袋的白發老者,便是在八卦圖最中心那一圈的水缸內。
那花白淩亂的頭發與長亂的胡須糾纏攪和在一起,多年未曾打理,讓人看不清楚老者的麵容。
“你是何人?”
楚君赫俊眉緊蹙著,此人給了他莫名熟悉的感覺。
一種不成型的想法,逐漸在他的腦海中顯現出來,隻是這個想法太過驚悚!
楚君赫根本不願意相信。
“哈哈哈……好笑,你來到這裡,竟然問我是誰?
楚疆那混賬東西難不成死了嗎?他的地盤竟然容許你們這幾個愣頭青闖進來?”
老者朝著楚君赫掃了一眼,眼底滿是不屑。
隨後,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隨即又問道
“難道你們造反了,將楚疆那狗東西給殺了?”
翊承……
陸繹!!!
楚君赫則是思索了一會神色凝重的問道“您是楚凜皇叔?”
此言一出!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甚至就連水缸內的老者都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楚君赫。
“你竟然會知道我?你究竟是什麼人?”
老者老眼昏花,加上環境本就昏暗,怎麼也看不真切楚君赫的臉。
他努力的伸著腦袋往前,水缸內便傳來了水聲響動,並且還有一陣惡臭傳來!
人彘!
三人齊齊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