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柔遠遠的看著一幕,總有一種一夜之間,沈雲禾和沈祿處成了兄弟的感覺。
“娘親?”
沈雲禾一回頭就看到了走廊儘頭站著的蘇懷柔。
“累了吧?快些歇著吧。”
蘇懷柔看著沈雲禾眼底的黑青色,很是心疼。
這是國公府的事情,最後卻要沈雲禾來應對,國公府欠他們母女的豈能還得清?
“娘親,我來不及歇了,還有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您和祖母切記最近一定要待在府裡,哪都彆去。
就算有人上門求見,也一律稱病不見。
要是實在是拿捏不定的,將暗衛喊出來就是。
可以讓他們給我傳消息。
最近我可能有些忙,估計不能時時刻刻待在國公府。”
沈雲禾一把抱住了蘇懷柔,將腦袋擱在了蘇懷柔的肩上,貪婪的汲取的來自母親的氣息。
她真的累了,可是一會還得入宮去給皇帝換藥。
她也得趁機去見一見太後和皇後,聽聽她們的想法。
蘇懷柔聽得沈雲禾這麼說,不禁紅了眼眶。
說實話,她有些不舍。
她的雲禾在邊關的時候就過得那般的淒苦,怎麼回來了,還是未能享福?
“好,你自去忙。
府裡的事情莫要擔憂。
娘親會照顧自己的。”
蘇懷柔重重的點著頭,雙手輕輕的拍打著沈雲禾的後背,像是昔日哄著幼年時候的沈雲禾一般。
沈雲禾吸了吸鼻子,依依不舍的退出了蘇懷柔的懷抱。
對著暗處吩咐“保護好我娘親。”
暗處,齊齊傳來“是!”
聲音此起彼伏,足有十來人之多!
蘇懷柔心底滿是詫異!
她記得雲禾說過,這些人裡有楚王的人,也有神醫的人。
那國公府豈不是承了楚王和神醫的情了?
蘇懷柔看了看沈雲禾,對她揮了揮手“去吧。”
沈雲禾點頭快速離開,她還得進宮給皇帝換藥,換藥得從北鬥堂出發,她得加快速度,不然就來不及了。
昨夜,與沈祿徹夜長談。
她算是徹底的了解了沈祿的為人。
此人的確不算壞,但是當真是有些沒腦子,要不然也不會被孟姨娘給坑得如此的慘。
為人如何是一方麵,但是沈祿在處理男女之事的一些手法和想法,是她不認同的。
他是個好官,卻不是個好丈夫。
她安排了白牡丹在府內,人雖然安排了,她卻已經很久沒過問白牡丹的事情了。
就連白牡丹傳給她的消息,她也都壓著沒有看。
直到看了楚君赫給的冊子之後,她才察覺,沈祿竟然已經分了一半的心思到了白牡丹的身上。
沈祿甚至在外邊買了一處私宅,落款便是白牡丹的名字。
隻是白牡丹還沒有接受。
白牡丹倒是個守信的。
先前,沈雲禾還看著沈祿在麵對娘親的時候,總是露出一副癡纏和悔不當初的樣子,她當真以為沈祿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了。
卻沒想到,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沈雲禾一路心緒複雜,待她到了北鬥堂,宮裡的馬車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小陸公公這會正在門口站著。
沈雲禾看到他的時候簡直驚呆了。
“怎麼會你來接我?”
沈雲禾上了馬車,對著陸繹挑了挑眉。
“不是你讓乾爹寸步不離的守著皇上的麼?宮裡他信得過之人隻有我。”
陸繹陰柔的麵容覆上了一層愁雲。
“楚君赫有沒有決定什麼時候離開?”
沈雲禾又緊接著追問。
“入宮麵聖之後才能離開。”
陸繹回頭看了沈雲禾一眼,這會的沈雲禾可是戴著鬼麵的神醫,他也瞧不真切她眼底的情緒。
“那好,太後和皇後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沈雲禾心裡很是煩躁的很,雖然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可她就是莫名的煩躁,沒有根源的煩躁最是惱人。
見陸繹搖頭,沈雲禾便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
她也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對了。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不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不論做什麼她都勝券在握。
可這一次,卻莫名的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