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著急嗎?
“走啊!等什麼呢?”
沈雲禾走出去幾步遠了,卻瞧見楚君赫還在原地坐著,忍不住就開始催促。
“來了。”楚君赫清理了衣擺站了起來,隨手對著暗夜中吹響了一記口哨。
沈雲禾怔了怔,這聲音聽著怎麼有些耳熟?
似乎很久很久之前好像在哪裡聽過一般。
隨後,馬匹的嘶鳴聲打斷了沈雲禾的思緒。
她搖了搖頭,掃去了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口哨聲而已,怎麼會覺得熟悉呢?
口哨聲不都是大同小異差不多的麼?
一匹通體黑亮的戰馬嘶鳴著出現在了沈雲禾的麵前。
黑暗的夜裡,馬蹄飛揚沐浴在月光中,讓人心生震撼。
沈雲禾滿眼詫異,這是楚君赫的馬?他從什麼地方弄好的這麼好的戰馬?
戰馬體格健壯高大,本就要比一般的馬匹壯碩,而楚君赫的這匹戰馬,又要比普通的戰馬更高大上幾分。
它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便能給人無形的壓迫。
馬兒飛奔而來,穩穩的停在了沈雲禾的麵前。
“這是你的馬?”
沈雲禾回頭看向了楚君赫。
“它叫飛鷹。”
楚君赫摸了摸馬兒,柔聲介紹。
這可是他的老夥計了,這麼多年陪著他征戰四方。
隻不過,每次騎著它的時候,他都是以夜刹的身份。
今日亦是如此。
楚君赫從懷中掏出了象征夜刹身份的暗黑紋路的鬼麵。
又拿出了一塊白的丟給了沈雲禾。
沈雲禾???
楚君赫正將麵具往臉上戴,卻突然被沈雲禾一把給搶下了。
沈雲禾一顆心狂跳著,她發現了什麼?
這算不算大型的掉馬現場?
“所以……你就是夜刹?”
沈雲禾柳眉緊蹙著,她可算是想起來楚君赫這口哨聲為什麼這麼熟悉了!
她穿越後,出了月子便將孩子丟給了小橘,自己上了一趟山。
在山上遇見的便是一個騎著黑馬帶著鬼麵的男人,那麼馬匹的蹄子差點從她的腦袋上踏過去!
那會,那個男人彆提多高冷了,愣是連道歉都沒有。
她本想攔住他不讓走來著,但是財大氣粗的他,直接摸出了一錠金子甩給了她……
沈雲禾隻能悻悻的閉了嘴。
她隻是被嚇了一下,就平白得到了一錠金子,對於那時候的她來說,的確是天上掉餡餅。
而他那會也無意與她糾纏,一聲響亮的口哨後,自暗處便出來了幾個人。
幾人計劃了幾下,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那晚從深山回來之後,沈雲禾便記住了這個人,後來多方打聽之後,隻有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修羅殿閣主,夜刹才對應得上。
楚君赫看著沈雲禾的模樣不對,心裡泛起了嘀咕,他都已經將沈雲禾帶去修羅殿過了,她為何還會這樣問?
而且看起來好像還很是憤怒的樣子。
“看來閣主是忘了,幾年前在邊關深山,您的馬差點踩碎了我的腦袋。
有些人直接給我甩了一錠金子就走了,連個道歉也沒有。”
沈雲禾將那鬼麵戴到了楚君赫的臉上。
她盯著他仔細的瞧了瞧。
嗯……不錯,就是記憶中那個模樣。
沈雲禾陰仄仄的勾著唇,將雙拳關節捏得哢哢響。
“不是!你聽我解釋!”
楚君赫震驚了!
他記得那次的事情,隻是那位姑娘的麵容已經在他的記憶中淡去了。
卻沒想到,竟然是沈雲禾?
她半夜三更在深山老林中做什麼?
“解釋?你解釋個屁啊!”
沈雲禾輪著拳頭就砸到了楚君赫的身上。
楚君赫真是擋也不是,不擋也不是。
無奈之下,他隻能一把將沈雲禾給抱住了,將緊緊的圈進了懷中,禁錮了起來。
“當時不是不知道是你嗎……正是如此,娘子不是該覺得開心嗎?
為夫滿心滿眼隻有娘子一人,對旁的女子可是一點人情都沒有的。”
楚君赫緊緊的抱著沈雲禾,他將下巴擱在了沈雲禾的肩膀上,說話的時候故意朝著沈雲禾的脖子湊了湊。
炙熱的氣息儘數的拍打在了沈雲禾的脖頸處,激起了她一陣顫栗。
沈雲禾……
她縮了縮脖子,但是卻沒來由的覺得,楚君赫說得竟然還有一些道理?
那麼冷血冷情的男人,哪個女人看到了不膽戰心驚?
可這是重點嗎?
“楚君赫!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我在意的是這個嗎?”
沈雲禾惱羞成怒,一側頭咬住了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