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看看清楚,娘親對這件事情到底是怎樣的態度。
也不知道,她以前對娘親說的那些話,娘親究竟聽進去沒有。
“也好,最近沈祿他一直都比較聽你的,你好好勸勸你爹爹,橫豎祖母是不同意讓那樣的女人過府的。”
老夫人其實也怕蘇懷柔跟沈祿生了嫌隙。
沈雲禾有多在意蘇懷頭,她是很清楚的。
而現在,國公府是萬萬離不開沈雲禾的啊!
也不知道沈祿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連這點頭看不透!
“爹爹現在在何處?”
沈雲禾點了點頭,一臉幾塊蛋糕下了肚,她的五臟廟暫時飽了。
“書房。”
蘇懷柔輕聲道。
沈雲禾怔了怔,眸光黯了黯。
看來娘親對爹爹並未完全死心。
“那我去一趟。”
沈雲禾站了起來,又從包包內翻出了一些花茶以及烘乾的水果茶。
“祖母和娘親便煮茶歇會吧,這些都是我新搗鼓出來的,味道非常好!
非常適合女子品嘗。”
沈雲禾神秘一笑,有句話她沒說情緒不好的時候,喝點水果茶,吃點點心,情緒就會慢慢的好轉。
現在,祖母和娘親倒是很需要。
沈雲禾離開後,老夫人便和蘇懷柔研究起了那花茶和水果茶。
沈雲禾一路躲開路過的下人,往書房過去。
快到書房的時候,被橫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拉進了一旁的假山後。
“沈清夕?”
沈雲禾將指縫間的銀針收了起來。
真是……她差點就將沈清夕給紮死了。
“姐姐,我有話跟姐姐說。”
沈清夕看起來很緊張,抓著沈雲禾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緊。
“有什麼話不能去院子裡找我說?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地。”
沈雲禾將沈清夕的手給拍開了,沈清夕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力氣倒是不小。
“我……我也不知道姐姐回來了啊,我剛剛從書房出來,看到姐姐鬼鬼鬼祟祟的,就跟了過來。”
沈清夕一口一個姐姐的,徹底端正了自己的身份。
沈雲禾蹙了蹙眉“你剛從書房出來?”
“嗯,爹爹對那白牡丹實在過分緊張,我是想好生勸勸爹爹,隻是……爹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那白牡丹,之前在路上遇見的時候,我頂撞了爹爹。
將那白牡丹給惹哭了,後來聽聞爹爹要納妾,我便去了書房。
結果……結果我看都那白牡丹竟然在書房!
就坐在爹爹懷裡!
我早該知道她狼子野心的!”
沈清夕越說越氣憤,也不知道是真的討厭白牡丹,還是將對楚景越的恨,轉移到了沈祿和白牡丹的身上。
“白牡丹坐在爹爹懷裡?”
沈雲禾捏了捏拳,這可與當初他們承諾的不一樣。
難不成,白牡丹當真生了二心了?
“嗯,妹妹親眼所見。”
沈清夕正是因為親眼所見,所以才衝進書房鬨了開來。
結果,卻被沈祿打了一巴掌。
“你臉上的紅印子,是爹爹打的還是白牡丹打的?”
沈雲禾拉上了沈清夕,繼續往書房走。
沈清夕眼眸微閃“是爹爹……他說、他說我壞了國公府的家風。”
沈雲禾……
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國公府的家風難道不是從沈祿那就開始壞了?
沈清夕見沈雲禾不說話,一時間也摸不透她到底怎麼想的,便有些不大敢開口。
沈清夕摸了摸懷中那封信,神情晦暗。
涼王府的人送了封信過來,要她自己回涼王府,否則後果自負。
她實在是怕極了,可整個國公府,唯一能護著她的就隻有沈雲禾了。
沈雲禾隨著楚王出使東麗後,沈清夕隻能指望沈祿了。
卻沒想到,沈祿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她!
沈雲禾唇角勾著一抹冷笑,沈清夕自以為藏得很好,但她的小動作還是將她的情緒暴露無遺。
“涼王派人催你回去了?”
沈雲禾語氣涼涼的,沈清夕與楚景越可是在大街上當著眾人的麵鬨掰的。
楚景越那邊剛剛吃了大虧,沈清夕這個節骨眼回涼王府,隻怕是屍骨無存……
沈清夕嚇了一跳“你、你怎麼知道?”
難道沈雲禾背著她去見涼王了嗎?
“嗬……”沈雲禾冷笑“你若想回去,國公府沒人會攔你。”
她又不是聖母,隱而不發不代表她就能當一切傷害不存在。
不知道,沈清夕知道孟姨娘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她算計的,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