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宇的身體最終還是沒能堅持住,直咧咧地倒了下去。
望著對手倒下,全身焦黑,並冒著黑煙,那修士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很久沒有這麼擊敗敵人了,他很懷念這種感覺,刺激而又有成就感,雖然對方隻是金丹期,可對方剛才的淡漠表情讓他此時有種快感,因為他覺得對方此時心中肯定後悔得罪了自己。
為了慎重起見,那人並沒有直接靠近過去,而是準備以自己的鐵印將對手直接砸成一灘爛泥,可他又看到了對方腰身位置的儲物腰帶,害怕鐵印將儲物腰帶給毀了,白白浪費了腰帶裡的寶貝,所以拎著飛劍靠近了過去。
而在蕭淩宇的頭頂,那方大鐵印還在高懸著,隻要他稍有異動,大鐵印就會隨時落下,將他砸成肉餅。
那修士確實是謹慎之輩,他有過不少爭鬥經驗,深知與修士鬥法,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所以即便是蕭淩宇已經倒下,明顯是失去了戰鬥力,他還是用靈力形成了一圈火光閃閃的防護罩。
可就在他距離蕭淩宇還有五米遠時,原本躺在地上全身抽搐的蕭淩宇,卻是忽然一躍而起,向他衝了過來,轉眼就到了他的跟前。
他本來是想讓大鐵印砸下來,可對方和自己在一起,大鐵印砸下來也會傷到自己,所以他就揮起飛劍刺了過去。
雖然沒有以功力加持飛劍,可如此利器,也足以再次重創對方。
蕭淩宇也沒有閃避,任憑飛劍刺入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穿透,而他則是向著對方拎劍的手臂刺了過去。
那修士並沒有發現,蕭淩宇手中握著一根銀針,而那銀針則是很輕易就穿透了他手臂上的靈力防禦,刺入到了他的手臂之中。
頓時,那修士全身的靈力罩崩潰,而全身的功力也在瞬間停止運轉,也在飛速消散。
砰!砰!砰!
蕭淩宇,那修士,還有那修士的大鐵印,同時躺在了地麵上。
忍著劇痛,蕭淩宇取出了一瓶靈液,先是喝了一小口,然後又在自己身體上塗抹。
靈液對傷勢的恢複作用十分明顯,隻是一盞茶時間過去,蕭淩宇就褪了一層黑皮,肌膚恢複如常,甚至比之前更加光潔。
衣衫已經不見,他先是跳到不遠處的池塘裡清洗了下身子,然後從儲物腰帶裡取了一件長袍穿上,這才走向那位修士。
剛才他的一切,差不多能夠算是他導演的,那條火龍的擺尾,實際上並不能將他燒成那般淒慘的模樣,也不能讓他失去戰鬥力,他就是為了讓那修士以為戰鬥已經結束,以為自己已經是垂垂將死,毫無反抗能力,等那修士靠近之際,他再出手偷襲。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知道那修士可能會謹慎起見用那大鐵印再砸自己,他也必須要冒險,因為他要是真刀實槍地與對方拚鬥,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
讓蕭淩宇沒有想到的是,那修士此時已經生機斷絕,死透了。
那修士隻是元嬰期修為而已,和當初也被銀針刺過的大蛇根本不能相比,大蛇當初勉強堅持了一段時間,並不代表那修士也能堅持住。
蕭淩宇搖頭歎息了一聲,將銀針收了回來,望著對方的屍體,他沉吟了許久。
歸根結底,這修士之所以敢向自己動手,就是因為他的實力比自己要強,如果自己實力更強,莫說自己的態度冷淡一點,就算自己打罵他,他也不敢動手。
這就再次向蕭淩宇證明,修真界裡,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實力說話的。
“我不能在這裡久留了,這家夥是元嬰期修士,也是問虛仙門的內門弟子,他的死訊肯定很快就會被問虛仙門得知,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到這裡來。”
蕭淩宇一邊思量著,一邊動手將元嬰期修士的屍體以及王誌成三人的屍體進行處理。
葛雲飛已經被關了禁閉,估計要很多年都出不來,自己再賴在問虛仙門就沒有意思了。
蕭淩宇也沒有多少留戀,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去了那個靈液潭一趟。
之前去泰陽城,蕭淩宇可是弄了不少玉瓶,就是為了盛裝靈液用的。
他也沒有客氣,很乾脆地將靈液潭中的靈液全部裝進了玉瓶裡,可就在他準備離開之際,卻是發現靈液潭中央的那根石筍根部有點奇怪。
他再次落到了靈液潭底部,仔細盯著那石筍的底部觀量起來。
原來在石筍的底部,竟是刻著一些非常細小的文字,若不是靈液已經被清空,也不去細看,還真難發現這些小字的存在。
很明顯這些小字是有人刻錄上去的,如此也能證明,在蕭淩宇到來之前,還有其他修士來過這裡。
蕭淩宇不禁想到了葛雲飛,可轉而他又搖了搖頭,想起了葛雲飛的那個已經坐化的師叔。
沒有胡思亂想什麼,蕭淩宇仔細閱讀那些小字,可眉頭卻是越皺越緊,表情也是不斷變化著,時而了然點頭,時而卻深深疑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