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掌門先是厲聲喝了一聲,而後說道“你們本就不該有這賭約,如果同門之間,都如你們二人這般勾心鬥角,互相仇視,那我東極魔宗以後如何能夠發展壯大?不用外敵來殺,我們自己就把自己給滅了!”
蔣奎雖然重諾,但此時有掌門出來攔阻,他自然不會非強著去找羞辱,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站在一邊,也不做聲。
“可是……”
“怎麼,你還要辯解嗎?”
方玉剛剛要開口,掌門已經眯著眼睛接話過來“這是誰的弟子?”
“回稟掌門師伯,他是弟子的徒兒。”柳姓婦人站了出來,還算恭敬地應道。
東極魔宗掌門見那柳姓婦人後,若有所指地道“怪不得他功力虛浮,精元駁雜呢,既然是你的弟子,就領回去好好管教吧。”
“弟子遵命!”
柳姓婦人說完,就上了比鬥場中,帶著方玉向比鬥場外飛走。
“這柳姓婦人看來真是背景極強,不然魔宗掌門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方玉,畢竟方玉剛才有頂撞的嫌疑。”蕭淩宇心中暗自揣測道。
“這個又是誰的弟子?”掌門指著蔣奎問道。
半晌無人應話,蔣奎自己恭敬地回道“回掌門師祖,弟子的師傅目前在閉關中。”
“以後記住,凡事不可逞能,沒有完全的把握,不要輕易與人打賭,同門之間,也要和睦相處。”
掌門說完這句,就飛向了比鬥場的一角,在一個位子上坐了下來。
讓蕭淩宇稍感詫異的是,掌門落座的邊上,那位錄名堂的管事竟然也在,而且在掌門落下之時,那位李姓老者並未恭敬地起身相迎,卻是一臉的平靜。
“這老家夥果然不簡單!”
蕭淩宇收回目光,便是向比鬥場之外走去,沒有要留下再觀戰的意思。
也就在蕭淩宇剛剛走到比鬥場門口,蔣奎追了上來。
“抱歉,我回來晚了。”蕭淩宇先開口,不過腳步並未停下。
“回來早晚都一樣。”蔣奎鬱悶地回道。本來他是想等贏了比鬥後,再找蕭淩宇抱怨兩句的,可如今輸了比鬥,他沒有心情再說其他的廢話了。
蕭淩宇回來早晚,確實沒有太大影響,畢竟隻要蔣奎對方玉那魔符沒有充足的準備,怎麼都是要輸掉比鬥的。
“幸好掌門及時出現……損失點魔石倒是無所謂。”蕭淩宇斷續地說道。
“還是都一樣的,雖然我沒有從方玉的胯下爬過去,不過在很多同門的設想中,我已經爬過一次了。”蔣奎苦笑著說道。
在那種情況下,確實會有很多東極魔宗弟子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出蔣奎自方玉胯下爬過的情形。
蕭淩宇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或者不確定這蔣奎是否需要安慰,所以隻是悶頭走路,並沒有再出聲。
二人並行良久後,蔣奎才出聲說道“你那魔石,我會儘快還給你的。”
蕭淩宇搖頭道“魔石不用急著還,總結一下失敗的經驗最重要。”
蔣奎又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道“你真是剛剛飛升不久嗎?”
蕭淩宇的種種,還真值得人懷疑,不說彆的,就是他能夠一下子拿出來那麼多魔石都不會簡單,而且蕭淩宇一直都是遇事不驚,從容淡定,更讓蔣奎覺得有問題。
“嗬嗬,彆人會懷疑,我倒是能夠理解,你怎麼也會懷疑呢?”蕭淩宇笑著反問道。
“呃……這倒也是,我是親眼看你從那裡走出來的,你是剛剛飛升絕對假不了,不過……”
“禦獸堂到了,我先進去做事了,你若湊夠了魔石就來這裡還我就是了,若是湊不夠,就權當欠我一個人情。”
蕭淩宇也沒有聽蔣奎把話說完,當下就快步進了禦獸堂,他相信以蔣奎的性子,是不會出去亂嚼舌頭的。
蔣奎在禦獸堂門口悻了悻,而後自顧自地離去了。
東極魔宗之後的比鬥,蕭淩宇再沒有去看過,郝仁雖然取得了勝利,但也因為受傷放棄了接下來的比鬥。
雖然掌門說不支持同門之間賭鬥,但禦獸堂的管事老者卻還是勒令苗彥兌現賭約,讓苗彥在今後的五百年內,負責照顧整個禦獸堂的幼獸。
苗彥縱然不服,卻也不能因此去找掌門說理,他也不知道該去哪找,去找其他人,人家也管不了禦獸堂的事兒。
如此一來,蕭淩宇之前因為毆打了方玉、苗彥二人所受到的懲罰,也就等於自動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