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融拉了拉謝還珠衣服，“小恩人，那個黑霧好像是……”
“彆說！”謝還珠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你心裡有數就行，彆說出來。”
“而且她也不是真的壞，她是沒了神智，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知道。”
陸融認真點點頭，“是的，她確實像沒有神智。”
“所以，你不能怪她，更不能恨她知道不。”謝還珠握著拳頭，緊盯陸融。
好似他敢說一句，恨她，怪她，她就能捶爆他的頭。
陸融很真切感受到了她身上散發的威懾氣息，吞了口口水，道“不恨，也不怪。”
謝還珠整個人鬆懈了下來，臉上帶著濃濃的哀色，她絮絮叨叨開始說著陸魚上一輩子發生的事。
陸融聽的目瞪口呆，她原來那麼慘，難怪最後會變成那個樣子，毀了世界。
如果受虐待的換成他，他應該也想毀天滅地。
好像她也不是很可怕，相反還很可憐，他以後也對她好一些。
嗯？他摸摸胳膊，又摸摸腿，好像不抖了。
難道……
還得試驗一下才能確認，腦子裡開始大量回想夢裡的黑霧和現世的陸魚。
回想完，他驚喜了，不抖了，真的不抖了。
一樣可怕的東西，追本溯源知道他本來樣貌之後，看法與認知也都會隨著改變。
陸融知道陸魚變成那樣的經曆後，心疼大過害怕，自然也就不怕了。
他感覺渾身一輕，喜笑顏開對謝還珠說，“小恩人，我們去見見你妹妹吧！”
他昏迷的比較早，還不知陸魚經曆了生死一線，更不知道陸魚此刻出了府。
“妹妹出府了，我們出去找她。”謝還珠跳下床，陸融跟著，兩人一起往府外走去。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陸魚從巷子那頭轉彎過來，謝還珠驚喜迎上去。
“妹妹，妹妹……”
陸魚遠遠揮手，“回去，收拾東西，我們搬家。”
謝還珠一個急刹車，她想起妹妹昏迷前發生的事，大伯母說她和陸融是外人，所以才惹了妹妹生氣。
而妹妹一醒來，都沒顧上自己的身體，就出去找房子了。
這是怕她和陸融受委屈。
她鼻頭一酸，妹妹真好，時刻把她放在第一位。
“嗯，我們一起回去收拾。”
“妹妹，你買的房子大？”
“大，超大的，到時讓祖父一起過來住。”
“那太好了，正好陸融在昏迷期間露了本體，雖然糊弄了過去，但還是搬走的好。”
陸魚聞言也有些後怕，凡人對於妖怪的事情那都隻存在於傳說中。
要真親眼見到，估計得被嚇死。
陸融這次見到陸魚已經沒有半點異樣了，他看著邊走邊聊天的兩姐妹，也試探著插話。
“小恩人姐姐，有沒有我的屋子？”
陸魚回頭瞅他一眼，眉頭微挑，這小子已經克服了抖身體的怪毛病了，挺不錯。
“有的，你的是一間大院子，到時在給你把院子加高一些，到時你可以隨意釋放本體。”
陸融一聽，激動的不行，雖然變成人形很方便，但一直保持人形也是不舒服的。
尤其是睡覺的時候，還是釋放本體睡的才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