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穿著白衣還同她站在一起的,定然是她哥,萬劍山莊的少莊主白清越了。”
……
眾人的竊竊私語都傳入了他們耳中,不過兩人誰也沒在意。
白清越皺著眉,不耐道“羅淞,房間開好了沒有?”
一路舟車勞頓,他隻覺得全身都染上了臟汙,恨不得立刻沐浴一番。
羅淞同掌櫃談完,轉身走回他麵前回稟“少莊主,掌櫃說客棧已經全滿房了。”
他麵露為難,“聽說其他客棧也全住滿了,現在沒有住處的都會去雲府,那邊會幫忙安排落腳的地方。”
話音剛落,白清越就嗤笑了一聲,“你覺得我會去嗎?”
羅淞心中暗歎,他就知道。
萬劍山莊和雲鵠的積怨已久,雖然到不了互為仇敵的地步,但也絕對是不對付的。
雲鵠和白莊主曾一起爭奪過盟主之位,那時的白莊主年少成名,一手家傳劍法練得出神入化,十幾年未逢對手。
本以為盟主之位已在囊中,沒想到中途殺出個雲鵠。不僅把他打敗了,用武器還同他一樣是劍。
白莊主順風順水這麼多年,心高氣傲的,自然是受不了這個打擊,對著雲鵠難免沒什麼好臉色。
他不給好臉色,雲鵠自然也不會對他示好,矛盾就是這麼結下來的。
雖然時至今日已經過了這麼久,但兩家的關係卻沒有要緩和的趨勢。
所以羅淞說讓雲鵠給他們安排住處時,也不怪白清越是這個態度。
白月瑤可不管那麼多,她和白清越一樣愛潔,甚至還要更甚,現在隻想快點沐浴換身衣裳。
“不去雲府,那我們還能去哪?你沒聽羅淞說客棧都滿了嗎?”
白清越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不屑道“就算是住大街上,我都不會去雲府的。”
敢在洛城,雲鵠的地界上說這種話的,怕是也隻有白清越了。
他話音剛落,便有東西直朝他麵門而來。
白清越側身躲過,東西落到地上,咕嚕嚕滾了幾圈停下——是個鐵製的彈珠。
原本沒有動靜的數十人瞬間把白清越兄妹圍了起來,警惕的看向四周。
羅淞站在最前麵,拔出了佩劍,朝著二樓看去。
他知道,剛剛的彈珠是從上麵發射下來的。
“是何人動的手?”
漆紅的圍欄處,一隻手掌按了上去,手指根根纖細修長,露出的一截手腕白皙柔嫩,猶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再往上看,是生的極美的一張臉,烏發紅唇,姿容猶如新月清暈,又似花樹堆雪。
明明是清麗淡雅的長相,偏生眉眼間卻帶著一點豔色,香軟紅唇上的那顆小痣更顯出幾分嬌媚來。
她同白月瑤穿著相差無幾的白裙,同她一比,不,甚至都不用比。
她隻站在那,什麼都不用做,哪怕一句話也不說,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切皆淪為她的陪襯。
白月瑤先是驚豔,回過神來後,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白裙,隻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換了這條裙子去。
她又偏頭看向白清越,自家哥哥已然是看傻了眼。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樓上的姑娘,魂怕是早就飛到人家身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