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雲鵠還要再動手,站在一旁旁觀的雲嫿出言阻止。
“爹爹,已經夠了吧。你沒看四師兄和五師兄都這樣了嗎,怎麼還要打他們?”
雲嫿伸手拉住雲鵠,不讓他動手。
“反正,我不許你再打了。”
盧霜霜也跟著求情“師父,你消消氣,就饒了兩位師弟吧。”
雲嫿踢了在一旁看戲的牧遠峯一腳,橫眉冷對。
牧遠峯立刻識趣的開口“是啊,師父,師兄們已經知錯了。”
雲鵠還在氣這兩個孽徒在宴席上大放厥詞,要不是因為盧霜霜是個姑娘家,此時也要跟著一起受罰了。
但是他們一起求情,尤其是雲嫿還拉著他不讓他動,雲鵠想再打下去也沒有法子。
隻好一甩袖,帶著戒尺憤憤離開了。
雲鵠一走,盧霜霜就急忙去扶他們起身。
先把許沉舟扶了起來,雲嫿見狀,便也伸出了手要去扶宋文洲,卻被眼尖的牧遠峯發現,搶先一步把宋文洲扶了起來。
說是扶,其實更像是抓著他的肩膀把他提溜起來,看著就讓人難受的緊。
宋文洲被迫站起了身,還未等站穩,就立刻推開了牧遠峯。末了還要忍著痛意拍拍肩膀,活像沾上了什麼臟東西。
牧遠峯也不惱,隻是站回到了雲嫿旁邊,“既然師父也不罰你們了,那我就帶著嫿嫿先走了。”
說完還不等幾人回應,就扣著雲嫿的手腕帶她離開了。
宋文洲當即就要追上去,許沉舟也跟著甩開了盧霜霜扶他的手。
隻是兩個人都受傷了,才追了幾步就疼的直不起身子來。
再抬頭看去,濃墨般的黑夜中,已經沒有了兩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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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遠峯你放開我!”
天色已晚,四周也無人,雲嫿毫無顧忌的喊著,一邊費勁甩著手腕,想從牧遠峯手中掙脫出來。
走在前麵的牧遠峯驟然轉過身來,還不等雲嫿反應過來,他就掐住了雲嫿的下巴,惡狠狠的吻了上去。
牧遠峯在午夜夢回間,不知道和雲嫿親吻過多少次。但實際嘗到她的唇,他才發現,原來那些曾讓他流連忘返的夢,也不過如此。
他像是在沙漠中渴了幾天,終於看到綠洲的旅人。而雲嫿,就是那綠洲中的一汪清泉,讓他渴求至極。
這兩年,他從未忘記過雲嫿。
忍受那些治療的苦痛,拚了命的練武,全是為了能早日回來見她。
牧遠峯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雲嫿想殺他,可他不僅不恨,卻還愛著她。
牧遠峯吻著她,雙眼也一眨不眨的盯著雲嫿的麵容看。
她掙紮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麵上也沒有那麼抗拒了。眼神逐漸變得迷離,瀲灩的雙眸中氳氣漸起,眼尾染上一片胭脂緋色。
雲嫿終於被如願鬆開了手,隻是原本鉗製住她的手,下一秒卻是摸上了她泛紅的眼尾。
牧遠峯指腹按著她的眼尾,輕輕摩挲著,雲嫿生理性的冒出幾顆眼淚來,打濕了纖長的睫毛。
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攬著雲嫿細瘦的腰肢,害怕她跑掉似的,抱的格外緊。
不知過了多久,牧遠峯終於慢慢從她的唇瓣離開。隻是馬上卻又忍不住的湊了回來,咬上了她唇瓣上的那顆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