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牧遠峯點了點頭,乖乖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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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嫿恢複的消息沒有隱瞞,但也沒有刻意往外傳,一時間,倒隻有雲府的人知道。
她好得太過突然,怕她之後還會變回原樣,雲鵠找了許多大夫來替她診治。
牧遠峯也特意去了神醫穀一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居然能把穀主請出來給雲嫿看診。
萬幸,最後所有大夫看過後給的答複都是一樣的,除了身體有些虛弱,雲嫿健康的很。
雲府的大夫進出頻繁,這自然也惹了另一處人的眼。
白清越收到消息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雲嫿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他上一次見到雲嫿還是在三年前,雲嫿剛被救出來時。
後麵她就一直被雲府的那些人保護在府裡,院子圍得跟鐵桶一樣,他隔幾日就要上門一趟。
可無論是走明路還是暗路,都沒能成功得見雲嫿。
牧遠峯那個混蛋,仗著武功比他高些,還總是把他打出來。
白清越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見到雲嫿,帶著人不管不顧的就朝雲府去。
恰巧那日牧遠峯不在,雲鵠知道這幾年白清越也一直記掛著雲嫿,便沒有阻止,讓他進來了。
“雲,雲嫿小姐……”
白清越看著恢複了的雲嫿還有些不敢相信,“你好了,你真的好了!”
雲嫿抱著繡球,她最近迷上了拋接繡球這個運動,去哪都抱著。
看見白清越,她歪了歪腦袋,衝著他笑了下。
“是呀,我已經好了。”
她聽盧霜霜說過,這三年來白清越也一直很關心她,還總是送一些大夫和珍稀的藥材來。
雖然這些東西因為府上都有,最後都會被牧遠峯給退回去。
但是,好歹也是切實的為了她好,所以還是給些好臉色吧。
白清越顯然沒想到雲嫿會對他笑,一時間臉都紅透了,耳朵尖還冒著熱氣。
雲嫿見他這樣子,笑的更歡了,“你看起來傻乎乎的。”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心情很好的問了句“你要留下來吃晚飯嗎?”
於是,等牧遠峯回來時,見到的就是已經登堂入室,甚至還坐在桌上和他們一起用飯的白清越。
沒想到啊,他防了三年,結果雲嫿剛好就防不住了。
當然,氣悶的不隻是牧遠峯,宋文洲和許沉舟也不待見白清越。
飯桌上,幾人之間暗潮湧動,氣氛尷尬到不行。
雲鵠不摻和小輩的事,早早就下了桌。
盧霜霜有一搭沒一搭的扒拉著飯,心神卻還時刻關注著桌上的幾個男人,生怕他們打起來。
尤其是牧遠峯和白清越,這兩個人已經不知道打過多少次了。
而作為引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雲嫿倒是遲鈍的很。
她好像什麼都沒察覺到,吃的正歡不說,還給盧霜霜夾菜。
“三師姐,這個好吃。”
她一說話,桌上所有的人目光便看向她。
幾個男人的視線交彙,下一秒,便狠狠瞪向對方。
雲嫿一拍桌子,“你們不能好好吃飯嗎?互相看來看去的,不吃飯就下桌!”
目光瞬間收回,原本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
發現盧霜霜還在看著自己,雲嫿朝她笑了笑,“三師姐你看我做什麼呀?”
盧霜霜搖頭,“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放心了。”
雖然有預感之後他們府裡怕是沒什麼安生日子了,但現在看來,嫿嫿完全鎮的住這些男人。
嗯,這樣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