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嫿哼了一聲,勉強放下了手。
江佑安伸手揉著自己的臉,齜牙咧嘴的喊著痛。
“不是都放過你了,還喊痛做什麼?”
雲嫿走到沙發前坐下,聽見江佑安嘴裡的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江佑安不敢坐,隻好在她麵前蹲下,像隻等待主人摸頭的大型犬。
他衝著雲嫿仰起臉,兩邊麵頰上被揪出的紅色痕跡格外明顯。
“嫿嫿你自己看,確實很痛啊。”
雲嫿偏過頭去不看他,但還是鬆口道“你不是說腿疼,乾嘛不坐下,蹲在我麵前乾嘛。”
這是她心軟的跡象。
江佑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手臂交疊放在了雲嫿並攏的雙膝上,下巴抵在手上,仰著腦袋看她。
“不知道為什麼,和嫿嫿待在一起,我就覺得不那麼痛了。”
雲嫿伸出一根手指,把江佑安的腦袋按了下去。
“彆跟我油嘴滑舌,你有事說事,來找我乾嘛?你要是敢說是想我了這種惡心理由,我現在就拿掃把把你趕出去。”
江佑安被她按著,也不著急抬起頭來,隻是道“我確實是想你了啊。不過,確實還有彆的理由。”
“嫿嫿,我查到了陸謹言失蹤那段時間經曆的事,他失憶了,和一個下城區的女人相依為命了幾個月,還住在那個女人家裡。”
說到這,江佑安有些興奮。他抓過雲嫿的手,抬起頭來看她,一雙眼仿佛亮著光。
“嫿嫿,你覺得他們這般親密,像是沒什麼嗎?他和那個女人,說不定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陸謹言已經臟了,他配不上你。”
雲嫿把手抽出來,“他配不上我,你以為你又好到哪裡去,一個騙子!”
江佑安急促道“騙你是我不對,可我至少還是乾淨的啊。”
“嫿嫿,你放棄陸謹言,選我吧?”
雲嫿偏過臉去,本來不想回答他,可又覺得這也算是個好時機。
想了想,她還是道“我沒打算和陸謹言繼續在一起,你和他是好兄弟,就麻煩你幫我跟他說句分手。”
江佑安臉上一喜,還不等他說什麼,雲嫿就打斷了他。
“你先彆急,我不和他在一起,也不意味著要和你在一起。我前兩天就說過了,你們兩個,我誰也不要。”
江佑安眼簾低垂,眸中墨色翻湧。
他喃喃道“誰也不要,你還是想著離開。”
雲嫿沒聽清他的話,“你說什麼?”
江佑安掀起眼皮,直視著她,“陸謹言失憶了,所以他現在才沒來找你。可是等他恢複記憶,他一定會把你抓回去的。”
“你不是說,他已經和彆的女人在一起了嗎?恢複記憶又怎樣,我已經是過去式了。”
“男人總是這樣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朱砂痣和白月光他都要,有什麼稀奇。嫿嫿你彆忘了,你們之間的感情有多好,就算有其他女人在,他一時半會肯定也還是放不下你的。”
江佑安為了詆毀陸謹言,不惜開地圖炮把自己也罵進去。
他語氣陰森,說出的話像是黏膩冰冷的蛇,纏上了她的身體。
雲嫿放在沙發上的手動了動,像是被他說動了。
確實,車禍時陸謹言拚了命的救她,對她的感情確實超過了原劇情。
雲嫿本來是讓自己竭力忘記的,可是江佑安一提起,她再想自欺欺人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