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次弟子前往便是。”
梁發、施戴子兩人立刻起身說道。
“去吧!”
寧中則似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
施戴子也跟著走出了房間。
這時任盈盈卻是踏入房間,“寧女俠,這裡可需要幫助?”
“任姑娘,華山現在無暇要治喪,而且任我行恐怕同樣也需要,華山就不留你了,至於你和衝兒的關係,我並不知道,但等他回來,我會告訴他你已離開,至於之後衝兒是去尋你還是做什麼,都是他自己的事兒。”
寧中則來到門口,直接送客。
任盈盈張了張嘴,但此刻確實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畢竟,她不是華山的人,而且還是魔教之人,最重要的是,她父親也死了,總不能不管自己的父親,去幫彆人治喪,這於理不合,於情不合。
“我明白了。”
任盈盈深呼一口氣,她也沒想到,才打算探究一下華山的秘密,現在卻不得不離開,世事無常,莫過於此。
接著她又對寧中則說道就請寧女俠轉給令狐衝一句話,就說我在我與他初次見麵的地方等他。”
“寧女俠、嶽姑娘,請節哀!”
任盈盈退後一步,寧中則話至此處,她也再沒有留下的理由。
而且現在平一指注定來不了,她想讓人檢查父親身上是否還有其它傷勢,以及或許存在的真正死因,那就隻有親自去一趟開封才能有答案。
“任姑娘也請節哀。”
寧中則淡淡說道。
不久之後,任盈盈與向問天便帶著任我行的屍體下山。
“聖姑,我們就這麼離開?”
向問天問道,畢竟他們什麼還都沒來得及查。
一無所獲。
“等我確定父親真正的死因,或許就能知道一些什麼,至於華山這裡,我們已經沒有留下的理由。”
任盈盈說著輕歎一聲,她總感覺華山的氣氛有些古怪,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但可惜,她沒時間調查了。
而且嶽不群的死,一切來的太巧合了。
讓她沒有了留下的理由。
“但我一定會查清楚!”
任盈盈目露堅定,第一次,她覺得自己遇到了對手。
“向叔叔,立即安排人在華山周圍盯梢。”
任盈盈收拾好情緒,肅然說道。
“盯誰?”
“秦雲嗎?”
向問天問道。
“向叔叔,看來你也覺得他有問題。”
任盈盈點了點頭。
“是啊,此子當初就出現在梅莊,然後當晚就有神秘人救了教主,可惜教主當初沒和我說究竟是誰救的。”
向問天也歎息一聲,一臉可惜。
“所以此人出現的時機,有時候未免太巧合了。”
任盈盈目光閃爍,接著臉色一變,突然道“不行,我要在華山的人趕到之前,更快找到令狐衝,我要提醒他注意此人。”
“聖姑,難道你覺得令狐衝會有危險?”
向問天一驚,但很快又搖了搖頭,“令狐衝現在內傷痊愈,又服用了黃河老祖的續命八丸,功力大進,再加上超絕的劍法,即便是我都打不過他,這天下,除了東方不敗,恐怕沒人能夠輕易殺他。”
“正麵打不過,隻怕對方耍陰招啊!”
任盈盈搖了搖頭。
這時,秦雲也送彆了少林、武當的人,回返山門,恰好遇見下山的任盈盈、向問天兩人一屍。
雙方對視。
“任姑娘這是要離開?”
秦雲露出意外之色。
“華山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等也不便留下。”
任盈盈微微頷首,“而且,我也想去見見平一指,現在令狐衝要被召回,必然是無法將人請來了。”
說話同時,任盈盈雙眼緊盯秦雲,似是想要看出什麼。
“這倒是。”
秦雲也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任我行之死,我也很遺憾,可惜一代梟雄,竟然命隕華山,讓人歎惋,任姑娘請節哀。”
“是啊,一夜之間,江湖上接連損失三大高手,如此驚變,接下來的江湖又會發生什麼?”
“秦掌門如今貴為五嶽盟主,難道就不擔心嗎?”
任盈盈雙眼眯起,看似好奇。
“哦?擔心什麼?”
“現在那《辟邪劍譜》流傳天下,接下來的江湖恐怕要多出不少會使用這門劍法的高手,這門劍法不需要太強的內力,隻要練成,便足以匹敵二三流的高手,要知道這樣的高手,即便在各大門派也是中堅。”
“現如今五嶽掌門短短時間接連損失殆儘,也不知五嶽會不會引發混亂?秦掌門既為五嶽盟主,自然要匡扶正道,不知對於這種局麵,有何想法?”
任盈盈好奇詢問。
秦雲搖了搖頭,無奈道“我能當上五嶽盟主不過是運氣使然,哪有什麼想法,現在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我何德何能,竟居如此高位,唉!”
“實不相瞞,任姑娘,我現在也是誠惶誠恐啊!”
秦雲一臉憂愁,看起來並不想做這個盟主。
“嗬嗬!秦盟主說笑了,秦盟主的實力有目共睹,如今當為五嶽第一高手,也隻有你現在才能擔當的起這樣的位置。”
“如此年紀,便有此成就,理當意氣風發才是。”
任盈盈輕笑兩聲,沒有從秦雲身上得到絲毫突破口,卻也讓她知道,眼前看似真摯的青年,極為不簡單,言辭中沒有絲毫破綻與漏洞。
但這就是最大的破綻與漏洞。
這也讓任盈盈對秦雲的戒備提到了極致。
對方現在在她眼中,完全是披著羊皮的惡狼,說不定隨時會撕破偽裝。
“任姑娘讚譽了,那我就不送任姑娘了,任姑娘一路慢走。”
秦雲讓開道路,含笑道。
“秦盟主也請節哀。”
任盈盈也一臉微笑,直到與秦雲錯身而過,走下華山,這才長出一口氣。
“聖姑,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聖姑好像很緊張?”
剛一下山,向問天便忍不住問道。
他自然看出了任盈盈之前的狀態,但他也是老江湖,因此隻是一直留心戒備,沒有多問。
直到這個時候才開口。
“他一定有問題!”
“雖然我沒有證據,但這是一種直覺,此人一定極為危險,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和善的麵容後,隱藏著一頭猛虎。”
任盈盈無比篤定地道“或許他沒有發現我們猜到了什麼,不然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下山了。”
“向叔叔,我們立刻遠離華山。”
任盈盈急道。
“好,我們這就走。”
向問天雖然不明其意,但也不敢怠慢。
選擇相信任盈盈的判斷。
很快兩人在周圍小鎮找了一架馬車,向著開封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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