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幫我娘說話也就罷了,如今竟然公開羞辱我娘!”
嶽靈珊一臉憤怒。
秦雲沒有說話,隻是淡漠看著。
他倒要看看任盈盈想要耍什麼手段。
“盈盈,你怎麼可以這樣和師娘說話。”
令狐衝也露出焦急。
但任盈盈卻不為所動,一雙眼睛隻是緊緊盯著寧中則。
寧中則也毫不退縮。
此刻,她絕不能退縮,不然……
因此,寧中則變得越發堅定。
因為,她沒有退路。
“夠了!”
就在這時,秦雲終於開口,“任姑娘,你今日找我,想必不是為了聊這些八卦的吧?”
秦雲淡淡問道。
任盈盈這才轉頭看向秦雲,聞言一笑,“秦盟主,我已經從平一指那裡,得到了我爹身上傷勢的來源,以及真正的死因。”
任盈盈說話同時,雙眼卻是緊盯秦雲,一眨也不眨。
“哦?”
秦雲麵色不變,“任我行不是死於左冷禪之手嗎?怎麼,平一指怎麼說?”
任盈盈神秘一笑,“我爹確實是被左冷禪重創,背後那一劍,也確實是嵩山劍法。”
“隻不過,整個嵩山,能以嵩山劍法破開我爹護身真氣的,隻有左冷禪一個人可以做到,但他明明在我爹的對麵與我爹對峙,你說這奇不奇怪?”
任盈盈幽幽說道。
“哦?竟有這種事?”
秦雲也露出驚訝,隨即轉頭看向一側的嵩山眾人,“丁勉,你覺得是誰偷襲了任我行?”
“啟稟盟主,嵩山高手眾多,不過之前隨著掌門身亡,嵩山許多綠林高手,都已經離開嵩山,這些人中,不少人都得掌門信任,不乏高手。”
丁勉站了出來,恭恭敬敬地道,說完又轉身對任盈盈道“可惜任姑娘來晚了,不然說不定還可以見到刺傷你爹的高手。”
“你們!”
任盈盈當即臉色變得難看。
“放肆,怎麼可以對任姑娘這樣說話?”
秦雲卻是突然冷斥一聲,接著又對任盈盈露出溫和笑容,“雖然任姑娘不禮貌,但任姑娘是魔教中人,自然無德無禮,但我等身為正道中人,卻不可失了禮儀。”
“秦雲!”
任盈盈哪裡聽不出秦雲這是在嘲諷自己沒有禮貌德行,當即氣的臉色一白。
“秦師弟說的好。”
嶽靈珊立即拍手鼓舞。
一旁的寧中則臉色也變得緩和,望向秦雲的目光,也越發柔和。
自從與秦雲在一起,秦雲就沒讓她受過欺負。
反倒是與嶽不群在一起的時候,經常遇到難纏的對手,有時候還要灰溜溜的離開,敢怒不敢言。
哪裡像現在有安全感。
這讓她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女人,也有人保護。
不過任盈盈終究不是一般人,很快就恢複了情緒。
“秦盟主,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任盈盈冷笑一聲,說著看了一眼嶽靈珊,“我勸你還是不如也讓人給嶽掌門也驗驗屍體為好。”
“我們走。”
說完,任盈盈轉身離開。
“任盈盈,你太過分了!”
嶽靈珊拳頭緊握,就要衝過去,不過秦雲已經閃身抓住了嶽靈珊的手腕,“師姐,沒必要為此生氣。”
秦雲將嶽靈珊拉至身後,又道“任姑娘,我念在你父亡故不久,父女情深,一時難以接受,所以不追究你的無禮,但希望你好自為之。”
“如果讓我知道,關於華山的謠言,從你口中傳出,那麼秦某便隻好親自向你討個說法,那時,即便是大師兄的麵子也不管用。”
秦雲話語冰冷。
任盈盈腳步一僵,下一刻頭也不回地離開。
“盈盈!”
令狐衝麵色一變,看著離開的任盈盈,一時間左右為難,辯解道“秦師弟、師娘,盈盈不是這個意思,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衝兒,我不是傻子,任姑娘話中的意思,我自己清楚,你沒必要再解釋。”
寧中則起身打斷令狐衝的話,望著令狐衝的目光有些失望。
畢竟,令狐衝是她從小養大,情同母子。
但現在,令狐衝竟然任由彆人對她這個師娘胡亂編排。
而他自己卻一個因為好友,一個為其所愛。
自己算的了什麼。
想到這些,寧中則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秦雲。
心下微暖。
秦雲這個弟子雖然隻是拜入師門半年,但卻遠比令狐衝貼心,也更為她著想。
“我累了。”
寧中則直接離開,沒有再理會令狐衝。
“大師兄,你太讓我失望了。”
嶽靈珊也氣哼哼地說了一句,立刻追上了寧中則。
“這……”
令狐衝苦澀一笑,抬頭望向秦雲,“秦師弟,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秦雲抬手,讓殿內其他人都離開後,這才道“大師兄,我自然相信你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師娘與師姐現在正在氣頭上,等他們氣消了,自然會明白的。”
“秦師弟,你果然明白。”
見秦雲這樣說,令狐衝心中鬱氣終於消散大半,也隨之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笑容。
他最怕誤會。
解釋都解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