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難當拐來的權臣老公太燙手陸杳蘇槐!
眠眠歎口氣,又問黑虎“你呢,你又是為什麼離開家,為什麼離開爹娘呢?”
黑虎歪著頭,眨著圓溜溜的眼睛什麼?你說今晚吃雞嗎?
眠眠本來對離家離開爹娘很是傷感的,但她又很能自己哄自己。
既然大家都離開了爹娘,這事對她來說就不是那麼難接受了。
她甚至慢慢消化了這一事實。
後來,眠眠在花園裡遇到蘇槐回來,她還是張口就問“舅舅,你又為什麼要離開家呢?”
蘇槐道“這裡就是我的家。”
眠眠道“你爹娘呢?”
蘇槐道“死了。”
她又問“你為什麼要離開你爹娘呢?”
蘇槐道“我總不能跟他們一起躺墳裡去。”
這對於眠眠來說完全是個陌生的領域,她小腦瓜反應了一會兒,道“死了是什麼意思?”
蘇槐道“死了就是沒了。”
眠眠問“為什麼你的爹娘會死?”
蘇槐道“人都要死。”
眠眠問“墳裡是哪裡?”
蘇槐道“土堆裡。”
眠眠想了想,道“躺土堆裡那豈不是吃不了東西,也吸不了氣?”
蘇槐道“死了管不了那麼多。”
眠眠道“舅舅你也會死嗎?”
蘇槐道“你也會。”
離開爹娘的事情才搞清楚,眠眠又陷入了新的思考。
她不理解什麼叫死後,她希望她死後不要躺在土堆裡,而是躺在床上,照樣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姬無瑕聽她提起這個話題時,就問她“哪個跟你說這些的?”
眠眠道“舅舅啊。”
氣得姬無瑕提著刀就衝到隔壁去找蘇槐乾架去了。
眠眠看著娘的背影,對她爹道“娘為什麼這麼生氣呢?舅舅說,每個人都會死的啊。”
行淵道“人從出生到這世上就是開始,死亡離開這世上就是結束,這個過程叫做活著。這確實是每個人都會經曆的一個過程。”
他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麵上畫了一條長線,指著長線一頭,“這裡是開始,那頭是結束。”
他手指又指著離開始那頭很近的一點,道“而你眼下才走到這裡,你需得把這整個過程都走完,最終才會死去。”
眠眠恍然,道“那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行淵道“正是。”
他還道“雖然每個人的開始和結束都是一樣的,但每個人在這條線上的過程是不同的,這就取決於你要怎麼活著。”
眠眠似懂非懂,行淵道“隻要你無愧己心,不做後悔的事,不留遺憾,時常歡喜,這條路你才能走得好。”
她人小,即便眼下在她爹的引導下有一點點領悟,可等她睡個瞌睡起來,就又把這麼深奧的話題拋諸腦後了。
她每天照例,清早起來就在院子裡顛三倒四地背文章,然後又亂彈琴一番。
到了下午,她就跑去找如意,跟著如意一起練功夫。
休息的時候,兩小兒就一起坐在樹蔭下,眠眠一邊晃著腿兒,一邊吃著瓜果點心,還感慨道“這爹爹與爹爹之間,也是很不同的。”
如意道“妹妹為什麼這麼說?”
眠眠道“我爹爹教人的時候就隻教人,可你爹爹還可以一起玩。”
如意默了默,道“你覺得那是玩,可外麵的人都很怕我爹。”
眠眠道“這一點我們的爹爹又相同了,外麵的人也很怕我爹,我皇叔就怕我爹。”
正說著,遇到蘇槐回來,眠眠頓時興奮起來,手裡的瓜果一丟,就站起來叫道“姨父舅舅!”
蘇槐走哪裡,眠眠就圍著他身前身後轉。
蘇槐進房換個衣服,察覺到門邊有異,他回頭一看,就見一隻小手輕輕地扒開房門,冒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正往裡瞧。
結果正正與蘇槐四目相對。
蘇槐道“你不丟人嗎?”
眠眠一聽,眼神亮了亮,道“丟人?往哪裡丟?”
生怕蘇槐會反悔,連忙又搗頭道“我可以丟啊。”
等蘇槐更完衣出來,應她的要求,把她一手丟屋頂上方去。
她人衝上院子上空,頓時以相府為中心向四周蔓延的屋舍府宅都在眼皮子底下,隻不過她隻來得及看兩眼,人就又落了下去。
大地轉瞬就近在咫尺,但是在她摔地上之前,蘇槐總能精準地提住她。
眠眠興奮不已,道“姨父,再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