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乾。
靜修堂總部。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相貌斯文的男人細心地把茶碗裡的碎茶沫用杯蓋刮開,輕輕地抿了一口。
他麵前的長條桌兩側坐著靜修堂九個堂口的堂主。
“玉仔!今天把大家招呼過來,是要談今後靜修堂的方向吧?”
這名斯文男人正是靜修堂的清風堂堂主玉修羅於遷,說話的是坐在他斜對麵的花影堂堂主血屍胡鵬。
“是該說說了,其他幫會對靜修堂虎視眈眈。如果再沒有個計劃,秦堂主打下的江山就要毀了。”
血屍旁邊,月華堂堂主銀蛇許霖月聲音清脆。
玉修羅放下茶杯,緩緩抬頭看著血屍。
“阿屍,最近花影堂動作很多啊?著急接班?”
血屍臉色一僵,瞪了下眼睛。
“接班,也要請各堂兄弟一起,說出個名堂。我動作哪裡多了?”
玉修羅站起身,在會議室走動了起來。
“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主要是立個規矩。以後各門堂是想分家自己過?還是繼續在靜修堂下麵刨食?”
“我作為秦堂主的大弟子,為靜修堂打拚多年,自然不希望這個家就這麼散了。”
“但秦堂主生前一直告訴我,要尊重大家的意見。所以今天看看大夥兒是怎麼想的?”
全場沉默了一會,風雅堂堂主馮辰舉了下手。
“玉哥,靜修堂如今能成為東秦最大的幫派,靠得就是各堂兄弟抱團取暖。如果我們風雅堂分了出去,地盤遲早讓‘同義聯’吃乾抹淨。所以本堂希望不要分家過。”
“這是風雅堂的意見。其他人呢?”
朱雀堂堂主楚雨是名女子,坐在銀蛇許霖月旁邊。
“朱雀堂是個小堂口,憑自己是沒法在江湖上混的,我們是想還在靜修堂下麵混。”
“阿雨的意見也說了。那麼索性投個票?想分家的舉手。”
現場沉默了一會,隻有鳴玉堂堂主嚴五郎舉起了手。
“五郎想分家?”
玉修羅臉上浮起了一層笑意,看向嚴五郎。
嚴五郎一臉橫肉,眼冒凶兆,一邊的眉毛上有個刀疤,讓他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我當年進堂,是看在秦堂主的修為上。我隻認秦嵐,彆人不認。”
血屍轉過頭對嚴五郎投去凶狠眼神。
“五郎,就憑你‘辛’階的道行,還這樣目空一切!”
嚴五郎眼睛露出寒意。
“血屍,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是‘庚’階了。上個月剛剛晉級。”
血屍臉色微變。
“哦?那你厲害。不過你想憑鼠序列‘庚’階就想自立門戶,未免太狂了!”
玉修羅臉上笑容依舊。
“血屍,人各有誌。鳴玉堂有自己的打算,你也不能強求。”
玉修羅對嚴五郎道“鳴玉堂準備自立門戶呢?還是加入其他幫會?”
嚴五郎“我們憑自己的實力。如果連靜修堂都不在裡麵混了,自然不會加入什麼‘同義聯’、‘暗影門’。”
“那鳴玉堂其他弟兄會跟你走嗎?”銀蛇道。
“這就不勞月華堂操心了。我們鳴玉堂的事自己會有安排。”
玉修羅走近嚴五郎,嚴五郎警惕地看著玉修羅,以防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