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
輕微的聲音，在嘈雜的賭博大廳中幾不可聞。
老虎機的畫麵悠悠地停了下來，三個7。
嘩啦啦，一大堆幣從老虎機上傾瀉而出。
文運笑得更加張揚，眼睛半眯，似一隻饜足的貓咪，看得宋長右，直想給他撓幾下。
宋長右一推牌，勁直向文運走去，等走到她身邊的時候，文運又已經贏了一盤。
還是三個7的圖案。
籌碼不斷地從老虎機身上流下，連續不斷的聲音，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文運身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天哪！又是三個7。”
“這已經是第幾盤了？”
宋長右淪落為小弟，站在文運身邊，拿著一個大框，裡麵裝著一摞籌碼，讓一些人紅了眼。
一個籌碼麵值一百塊，那一大框中，至少有幾千個籌碼，才短短的十幾分鐘，小女孩就贏了幾十萬，如何能不叫人驚歎。
這個小女孩的運氣也太逆天了，眾人活了這麼久，從沒有見人玩老虎機，還能總是玩成一個相同的圖案的。
莫不是這老虎機壞了？
有人眼神閃閃，心中就有了主意。
“喂，小妹妹，玩了這麼久，也該讓讓位了。”
開口說話的那個男人，約莫四十歲，平頭，隻穿了一件黑t恤，露出精壯手臂。手臂上紋了許多刺青，脖子上一根粗大的金項鏈，一臉的社會氣。
圍觀的人讓出了一條小道，縣裡有名的幫派，剪刀幫的幫主，人稱大剪刀頭。
惹不起惹不起。
此人在縣裡還頗有點勢力，平時沒事收些保護費，看人不順眼欺負人，那是常態。
報警也沒用，誰讓人家後台硬，背後靠著一個局長姐夫。
藍山縣就是個山高皇帝遠的小縣城，以前土匪橫行，宇夏國建國後，這邊的人還幾乎家家都有槍。
直到幾年前，那些槍支才被收繳上去。至於暗地裡有沒有人藏，就不清楚了。
這邊隻要不出大問題，上邊也懶得管。
“那邊不是還有空的老虎機？”
“我就要玩你這台。”
文運看了一眼對方因常年喝酒而隆起的大肚子，又看了一眼一臉看好戲的宋長右，慢慢站起身子，轉到了另一台老虎機中。
大剪刀頭，輕蔑地坐下，投幣，還沒拉動拉杆，旁邊又傳來‘嘩啦啦’的籌碼聲，與眾人的驚歎。
文運坐著的老虎機上，又顯示出了三個7。
“真是邪門了！”
“不會是賭神來了吧？”
“賭神都沒有她這麼邪門好嘛，把把都是三個7。”
彆的老虎機旁人都試過，並沒有出現異常。
大剪刀頭拉動拉杆，畫麵上還是三個不同的圖案。試了幾次，還是如此，雷打不動的三個圖案。
也不知道是誰嗤笑了一聲，大剪刀頭的怒火升起。
他站起來，推了一把正在裝籌碼的宋長右，宋長右，手一晃，手中的框掉落，籌碼掉落了一地。
“叮當叮當”的聲音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