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隻剩下唐芷夏一人,還在幻象中,沒有清醒。
也不知道唐芷夏究竟是陷入了何等厲害的幻境,煉氣五層的陳鵬飛都已經清醒,她卻還在幻境中苦苦掙紮。
從唐芷夏平靜的麵容中,可以看出,唐芷夏目前沒有什麼危險。
太陽一直懸掛在高空中,無晝夜。
不知不覺,文運已經不間斷地吹奏了八個多小時,雙手與嘴唇都已木然僵硬,隻剩下下意識的動作,在不停地演奏,再演奏。
文運麵目平靜,眼神已然有些潰散,唐芷夏似喜似笑,卻一直沉浸在幻象中,沒有醒來。
宋長右雙目赤紅,盯著唐芷夏,極力克製自己想要上去將唐芷夏一拳打醒的衝動。
“特麼的,都八個小時了!豬都能醒過來了!唐芷夏她是豬都不如嗎?”
暴躁的宋長右一拳揮在砂石上,石子激蕩,打到了一旁站立的幾人身上。幾人卻均是皺著眉,大氣不敢出。
他們也不知道,為何唐芷夏會一直不清醒,看表情,似乎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隨時可以醒來。
李遲暮緊抿著唇,眼中逐漸蘊含起漫天冰雪。
若不是怕外力叫醒唐芷夏會給文運帶來損傷,不用宋長右動手,他的冰刃隨時準備出手。
文運作為吹奏者,一直不停歇,自然是有她的考量,李遲暮怕隨便出手,好心辦壞事,壞了文運的盤算。
看著文運越來越蒼白的臉龐,更加突顯出,臉頰上那一條血痕的猙獰。
那是他控製不住時,傷了文運的。
果然如文運所說,他們幾個就是她的累贅。文運一人安安全全,來到這裡,為了救他,救大家,才會弄得如此疲累。
李遲暮的手緊緊握起,用力得指甲刺破了掌心,猶不自知。
想要變強的心思,更加的強烈。
那個看似嬌小的女孩子,境界比他們還要低的女孩子,實則實力要比他們強上太多。
文運懂得許多他們都不知道的知識,若說都是由她師傅教導,李遲暮是不信的。
文運這個女孩子,有太多的迷,他不深究,也不會去深究。隻是這樣子的她,注定不會平凡。
李遲暮不知道為什麼,隱隱有一種,文運將會是這個世界的特殊,世界會因為她而不同的奇妙想法。
如果再不加強自身的實力,又有何理由與本事,站在她的身側?
他不想成為彆人羽翼下的弱小被保護者,也不想漸漸被她拋到腦後,他想與她並肩,笑傲這世間。
李遲暮瞥了一眼,尤自暴躁不安,在身旁走來走去的宋長右,一大坨冰雪從他頭上兜降而下,宋長右瞬間變成了被雪掩蓋的雪人。
還有身旁這貨,得給他進行更加刻苦的訓練才行,不能太拖後腿了。彆說文運嫌棄,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也很是嫌棄。
再這麼下去,第一個被文運拉的越來越遠而失去站在她身邊資格的,必然非他莫屬。
冰雪融化,化成一灘水,瞬間被砂石吸收。
宋長右身披火焰,閃身一拳朝李遲暮打去,李遲暮不閃不避,宋長右的火焰拳在即將打到李遲暮冷峻的臉上時,拳頭往旁邊一偏,火焰擦著李遲暮的耳朵而過,連他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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