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運半眯著眼睛,淚流滿麵,往外看去,隻瞧見一排模糊的身影。
她從空間裡拿出一瓶靈泉水倒在手帕上,擦拭著雙眼,眼睛中的刺激之意才消退幾分。
文運強睜開雙眼,查看情況。
一旁的宋長右與李遲暮兩人也是狼狽至極。
特彆是李遲暮,緊眯著雙眼,清冷的俊顏上,掛著兩行未乾的淚痕。
臉上黑白交錯,是文運從沒有見過的狼狽樣。
文運咳嗽了一聲,將喉嚨裡即將爆發的笑壓了下去。
她又扯出一張手帕,用靈泉液浸濕,放入了李遲暮的手鄭
轉頭看到宋長右還在泛濫的眼淚,文運默不作聲欣賞了幾秒鐘,絲毫沒有給宋長右也來一張手帕的意思。
若不是宋長右的提議,他們也不至於落得如此。
文運知道自己有些遷怒了,卻還是想讓宋長右吃點苦頭,總覺得宋長右剛才有話沒有清楚。
文運轉頭看向門外。
七八個人堵在電梯外麵,木倉口全部指著文運三人。
文運用手肘碰了碰李遲暮,“我們要舉手嗎?”被這麼多人用木倉指著頭,文運也是頭一遭了。
新奇之情多餘害怕。
“發生了什麼事情?”宋長右抹著眼淚,他的境界最低,對這些的東西抵抗力自然沒有文運兩人強。
他的眼睛刺痛得很,稍微打開一條縫隙,眼淚就洶湧而流。
為了減少眼淚,宋長右隻能緊閉著雙眼,看不到情況,也不知道,文運與李遲暮兩人早已經睜開了雙眼,恢複了正常。
李遲暮清冷地瞥了一眼宋長右,旋即轉開眼,望著電梯外不語。
宋長右被兩人拋棄了。
文運轉了轉眼睛,揚起一抹笑,“外麵一排人用木倉指著我們的腦袋,隨時準備開槍了。”
宋長右咳嗽一聲,淚流得更凶猛,“彆……彆開槍,我們是自己人,”
文運“他們不聽,做手勢要讓我們把雙手放在腦後,然後趴地上。”
宋長右一聽急了,“我們真的是自己人,你們保全科五組的宋雲帆組長在嗎?你們把他找來就知道了。”
腳步聲響起,電梯外的人,離開了一人。
文運“他們有人去喊了,看他們的手勢,還是讓我們按照他們的要求做,我們再不照著做,他們就真要開槍了。到時候,我們等不到人來。形式比人強,咱們還是先聽他們的吧。”
文運蹲了下來,發出了幾聲嘻嘻索索的聲音,抬頭朝宋長右道“阿右,快趴下,我跟阿暮都趴下了。你再不動作,你的腦袋就要開花了。”
宋長右聽著從底下傳來的聲音,臉色乎白忽黑,一咬牙,雙手放在腦後麵,趴地上去了。
今丟臉真是要丟到姥姥家去了。
值得欣慰的是,丟臉的不是他一個人。
可惜眼睛不好,不然真想看看李遲暮現在的表情。
電梯外麵默默看著文運唱獨角戲的持木倉眾人……?°?°?
他們什麼都沒,他們就是默默吃了一個瓜。
這女孩子坑隊友的操作,太溜了。
他們看著趴在地上的人,眼裡全是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