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宋少爺，我高市僕智，生是高市家的人，死是高市家的鬼，終身不叛。”高市僕智乾脆利落地拒絕。
常成業鬆了一口氣。
宋長右大叫可惜，也未繼續遊說。
策反失敗，理所當然，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在兩主仆心中，留下疙瘩。
懷疑這種東西，一旦有一絲，就會被無限擴大，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長右同學，沒想到你不僅與李家的關係好，還跟唐家與水家來往密切，都可以代表他們三家接收高市家的叛徒了。”
高市正樹對著一直低頭的唐芷夏，笑道“唐小姐，好久不見，才堪堪三年唐小姐就已經到達了煉氣八層，進步神速。”
“都說唐家水家是唐小姐堅實的後盾，長右同學敢替唐水兩家做主，顯然是跟唐小姐關係十分不錯。你們三人能有如此美好牢固的友誼，正樹十分羨慕。”
唐芷夏抬頭，柔柔一笑，蒼白之色儘顯，帶著一股不勝蓮花般的嬌羞。
水宗倫冷哼一聲，“高市同學可彆亂說，咱們水家跟他們宋家可一點也不熟，我們小夏跟他更不熟。”
“水家的人啊，還是一樣喜歡自作多情，我什麼時候說的是跟唐芷夏關係好了，我明明說的是……”
“宋長右！”水宗倫大喝一聲，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適可而止，你彆太過分！”
若是讓宋長右在車上將唐芷夏的身份爆出來，唐芷夏能羞愧得立馬當場暈過去。
他太了解這個驕傲自尊心又極強的妹妹了。
這幾個月來，她已經受夠了唐宋兩家人的白眼，如今外麵是她唯一的喘息之地，如果連在外麵的這層表麵都被撕開，水宗倫不能想象，唐芷夏會變成什麼樣。
“我怎麼過分了？我說的是事實，大家不說，就以為什麼事都沒發生了？欠了的總歸是要還的。”
“宋長右！”水宗倫站起身，咬牙切齒，轉頭看著文運，怒瞪的雙眸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請求。
文運神情有一瞬間恍惚，拉了拉宋長右的衣袖。
宋長右悻悻然閉了嘴。
“真的是，為了某人好還不知道。”
看著易默特裡的學生還對唐芷夏低頭哈腰，搶奪了文運的東西，他為文運感到委屈不值。
小黑豆“主人，這回我站小宋這邊，他做的對，你為什麼要阻攔啊？明明你才是唐家的大小姐。”
文運視線看向水宗倫，又似透過他在看彆人。
“我隻是，有些懷念罷了。”
懷念曾經她被人唾棄，被人明裡暗裡嘲諷時，那個義無反顧擋在她的身前，維護她的女子。
那個名義上是她的徒弟，卻比她還像個師傅的小桃桃，也是如水宗倫這般，疼惜而炮轟所有辱罵她的人。
可惜，她卻是再也見不到了。
文運收回視線，垂眼，淡淡道“唐同學，你有個很好的哥哥，好好珍惜。”
水宗倫詫異地看了文運一眼，與姑姑水若雲相似的淡淡眉眼，一絲調皮的黑發垂在線條好看的脖頸旁。
似乎也沒有那麼令人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