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有看錯,那青綠色的小圓點,渾身長刺的小圓球,應該是刺雷球。
刺雷球,一顆丟下去,方圓百裡大黑洞,瞬間能形成。
他竟然看著文運在他麵前,將刺雷球吞了進去!
“不!那不是刺雷球!絕對不是!”
沒錯,肯定是文運不知道從哪裡尋來的稀奇的東西。她的空間裡,本來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多。他在她的空間裡見過一種能吃的果子,就跟這個刺雷球一模一樣。
沒錯,文運肯定是在跟他開玩笑,不願意看見他而躲藏起來,故意把板栗當作刺雷球,來嚇他,隻為了擺脫他的糾纏。
自從文運知道了他的心意之後,她就總是躲避著他。
早知道他的愛,會讓他比如蛇蠍的話,他寧願什麼都沒有做,他寧願永遠做她身邊的狗娃,做她的徒弟,做她的好弟弟。
他隻希望文運能夠回來。
“姐姐,你回來啊,回到旦旦身邊,旦旦再也不敢了,彆跟旦旦開玩笑了,旦旦再也不逼你了。”
文東籬大聲喊叫。
隻要文運能回來,他什麼都願意做。他會將心意捂得嚴嚴實實的,再也不讓文運知曉,不讓她為難。
汪齊被文東籬的呼喊換回理智,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這是個狠人!連刺雷球都吞!
他還以為他要跟隨那人一起被刺雷球炸個屍骨無存,沒想到她竟然一口吞了下去。
汪齊咽了咽口水,囁喏道“那個……你……節哀。”
一個陰影籠罩,他抬頭一看,入目是文東籬那張俊俏至極的臉龐。
也陰沉至極。
“閉嘴!她沒有死!你在胡說什麼!”
同樣被限製在了煉氣期一層的實力,汪齊卻從文東籬的身上,看到了無形的壓力,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汪齊緊緊地捂住嘴巴,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宛如魔鬼般的男人。
“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事?一五一十地給我說清楚!”
文東籬一字一句地說著,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找了文運百多年,一路跟隨著文運的蛛絲馬跡尋來,每次要尋到的時候,文運總會提前一步離開。
這次都已經見到了文運的麵,卻讓她在自己的眼前,生生化作光點消失。
文東籬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控製住自己。
不會的,姐姐一定不會有事。
她肯定還在人間。
汪齊哇地一聲,想要哭了。
這個人太恐怖了,一會閉嘴,一會說話,他太難了。
他有預感,如果他說出那是刺雷球,他肯定會被被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碎屍萬段。
說假話,也騙不過他。他必然也是知道刺雷球的,不然為何嘴上說著不是刺雷球,身體卻已經記認定了,露出那麼哀傷的神情,讓他這個作惡多端的人看一眼,都不忍心再看第二遍。
今天不管怎麼樣,他汪齊今天都是在劫難逃了。
汪齊的臉瞬間變得比文東籬還要雪白。
褲子一陣濕熱,汪齊真被嚇尿了。
沙地茫茫,風也無聲,隻餘兩人身子害怕得顫顫悉索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