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魔術師,走向門口。
現在不確定外麵的情況,首要目標,就是保護魔術師和人偶的安全。
至於歌劇院其他人的死活,他顧不上。
打開房間門。
外麵一片漆黑。
整個樓層完全斷電,電子設備無法使用。影子的感知能力下,走廊的情況他看的清楚。
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整個高層一片死寂,甚至連樓層外的風聲都消失了。
他走到對麵門前。
沒有敲門。
用影子伸入門縫,將房門撬開。
他不知道人偶是否清醒。
先進去看看情況。
客房布局差不多,他抱著魔術師走到床鋪邊。
人偶果然在昏睡,像個陶瓷娃娃,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還有呼吸和心跳,和魔術師一樣,被拖入深睡眠,無法清醒。
把魔術師塞到人偶被窩裡,給兩人蓋好被子。
白鴉檢查房間。
確定沒什麼異常。
他又走到門口,打開門看看走廊情況。還是空蕩蕩的,什麼都看不到。
他不敢去調查外麵的情況。
魔術師和人偶需要保護。
他坐在房間裡等待。
影子貼著牆壁,感受聲音和震動。
空間被扭曲,對時間的感知也發生錯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傳來莎莎的聲音。
有東西在地板上摩擦,數量不少。
聲音由遠及近,停在房間門前。
白鴉站起身,全神戒備。
影子從他腳下蔓延開,把魔術師和人偶的床鋪拉倒陽台,遠離大門。
房間門無聲無息的打開。
門外出現好幾個人影。
這些人穿著厚重長袍,全身遮的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到臉和身體。
這副打扮,讓白鴉想起狂信徒。
一個人飄了進來。
就是飄的感覺。
沒有走路的節奏感,完全就是平移進來。
在長袍的邊緣,隱隱約約看到小小的觸手蠕動。
來者長袍袖口抖動。
兩個雪白骨刃伸出來,露出部分就有半米,帶著鋸齒和倒刺。
白鴉內心平靜。
影子嗅到獵物的味道,興奮的扭曲。
送上門的食物。
隻是因為魔術師和人偶,他不敢衝過去。
鬥篷人發動攻擊。
兩個骨刃舉起,交叉向他砍過來。在對方出手瞬間,白鴉舉起雙手,影子變成觸手向前伸出,抓住對方的胳膊,用蠻力將它扯如懷中。
黑金戰甲表麵。
數十個影子尖刺爆射,洞穿鬥篷人的身體,然後軟化變成觸手,牢牢的卷住鬥篷人。
“嗷嗚!!!”
懷裡的怪物掙紮,發出痛苦咆哮。
兩個骨刃翻轉,試圖發動攻擊,但這隻是徒勞。
黑金戰甲變形,一張滿是尖牙的黑色巨口張開,將鬥篷人吞下。在對方掙紮中,向下沉入深淵,消失無蹤。
白鴉看向門口。
剩餘的鬥篷人後退。
房間門悄無聲息的關上,房間內回複正常,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些鬥篷人的戰鬥力不高,和之前遭遇的狂信徒類似,但數量不少。顯然,它們是某個強大存在的走狗,那個扭曲空間,讓所有人沉入夢魘的強大存在的仆從。
白鴉不敢貿然行動,還是采取防守對策。
坐在床鋪上等待。
魔術師和人偶摟在一起,還在昏睡,沒有醒來的跡象。
白鴉保持警惕。
不管對方目的如何。
明天白天肯定會有人發現異常,他隻要堅守就好。
又過了幾分鐘。
扭曲的空間開始恢複,床頭的小夜燈忽然亮起,窗外照入光線,細微嘈雜的聲音傳入耳中。
一切恢複正常。
就仿佛經曆一場夢魘。
若不是影子給他反哺源能,他甚至懷疑自己做了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