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嚇人……”華珍珍拍著胸口。
白鴉笑笑道“以後就彆隨便加班。”
他看向前方。
忽然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視野內的幾棟大樓，竟然全部燈火通明，窗口處可以看到人影走動。剛才在樓上看時，這幾棟大樓明明都黑著燈才對。
華珍珍驚呼道“怎麼這麼多人啊？不是都下班了嗎？”
背後忽然有喧囂聲。
兩人回頭，卻發現背後大廳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都是平時上班那些熟悉的麵孔。
兩人甚至看到宗博士帶著曾吉剛和桂雪亞，站在電梯口的人群裡，正在交談。
白鴉沉下臉來。
華珍珍麵露恐懼之色，顫抖的抓住白鴉的胳膊，躲在他的身後。
白鴉腳下，黑色的影子蔓延開來，如黑色旋渦流動，絲絲縷縷的黑線翻滾，覆蓋方圓20米的範圍。
影子感受到怪物的存在。
來自四麵八方。
他最後看向天空，冷聲道
“出來吧。”
“咕嚕咕嚕……”
奇怪的聲音從四周傳來，頭頂黑霧凝聚翻滾，最後空間被撕裂，一個巨大眼珠子冒出來，掃視周圍，最後停在兩人身上。
黑暗翻滾，周圍光全部消失，喧囂的人群安靜下來，消失無蹤，無數眼珠子從黑暗中冒出來，密密麻麻，覆蓋整個空間。
華珍珍尖叫，恐懼的抱頭蹲下。
白鴉看向最先出出現，也是最大的眼睛，影子從地麵翻騰而出，如黑色潮水在他周圍流動。
眼珠子轉動。
“你、是、什、麼？”
一字一頓的聲音從周圍傳來，每一個音節都像是上千人一起發出的呐喊，聲音層層疊疊，如魔音灌耳，向白鴉發出提問。
白鴉汗毛乍起。
雖有影子保護，他也感覺到強烈不適，他冷聲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這裡人類的城市。”
影子翻騰，將華珍珍擊暈，包裹保護起來。幾十把源能武器探頭，對準周圍的眼睛，最好隨時攻擊的準備。
周圍的眼睛亂轉，依舊用一字一頓的方式緩慢道“我們是思想。”
“什麼意思？”
“思想就是思想，你是什麼？”
“我？我是人類，普通的人類。”
“你不是人類，你是…不可知的…不可以被窺伺的…無法理解的……￥…”眼珠子發出一串詭異聲音，最後道“…你我應是同類。”
“我可不這麼認為。”白鴉回答，晃了晃幾十個源能武器，這些武器槍口散發出光芒，蓄能狀態，隨時可以開火，撕裂周圍的一切。
思維魔眼又發出咕嚕的聲音，無數眼珠轉動道“我不會與你戰鬥，我無法戰勝你，我一直在觀察你，你，我，不應該敵對。”
白鴉皺眉。
這東西的智商不低，甚至可能更高。
他想起苦肉一族。
潛伏在方舟內，有智慧的怪物，是有一定交流的可能。
白鴉詢問道“你的目的是什麼？隸屬於什麼組織的？為什麼會潛伏在第二研究所？”
思維魔眼回答“我蘇醒時就在這裡，我以思維為食。”
“你殺了曾吉剛？還有那些猝死的人。”
思維魔眼回答“我們沒有死，我們隻是拋去軀殼，融為一體。”
聲音層層疊疊。
白鴉忽然意識到，這層層疊疊的聲音，還有剛才忽然出現的人影，難道都是思維魔眼吃掉的人？
“你融合了多少思維？”
“5223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