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漢堡的主人,你們隻是不請自來的“客人”而已!
所以,當著維斯娜卡的麵,阿拉密爾發動了劍禁,原本被魔法變成的窗欞變成了原形,很多魔法物品都失去了效果,就連他耳朵上的耳環也失去了效果。
“其實,並不是你想想的那樣,原本的計劃這個盟約可以增強你的實力,然後——”維斯娜卡嘴裡卡殼了。
“幫你取出某件東西是嗎?”阿拉密爾看著她,目光如劍。
“當然,這件東西對我很重要,裡麵也有一件對你很重要的東西。”維斯娜卡看著阿拉密爾,臉上浮現出哀求之色。
“僅此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後,你不得乾涉我的任何選擇!”阿拉密爾伸出手,“以冥河的名義起誓吧。”
“阿拉密爾”維斯娜卡眼神中露出哀傷,身體委頓於地。
阿拉密爾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冰冷地看著對麵的中年女精靈。
一個從出生後沒多久和拋棄他,對他保持著部分善意的,讓他沾染上科瑞隆神力的“母親”,阿拉密爾其實對於她並沒有想象中的多麼親密。
“我,維斯娜卡·因塞·颶風·嘉蘭諾頓,以冥河的名義起誓”維斯娜卡突然恢複了之前的樣子,神情嚴肅地起了誓。
“安心了嗎?我的小拉密爾”對著冥河起誓的維斯娜卡突然恢複了溫柔的笑容,仿佛再說,我對你有什麼壞心眼呢,我都是用自己的方式為你好啊。
阿拉密爾有種中計的感覺。
而接下來她的一句話,讓阿拉密爾有些難以接受,恨不得自己當時直接簽訂了杖劍之約,“因為那處遺跡殘存著檢測魔法,嚴禁100歲以下的精靈入內,當時裡麵的某樣物品又存在與某個奇怪的秘境,裡麵相當危險,所以,為了完成我們的計劃,所以我要在這裡磨練技藝並且指導瑰拉瑟,直到你100歲後。”
“而且作為母親和這次行動的首領,我給你找了位老師。”話說完,維斯娜卡輕輕地吻了有些呆滯的阿拉密爾的額頭,然後跳出了窗外,並且在空中變成了一隻鷹。
我是不是被她騙了??維斯娜卡走後,失去了魔法的風車變得極度的寒冷,壁爐也快要熄滅了,阿拉密爾不得不關上了窗戶,又給壁爐裡麵添了木柴。
想要從魔法口袋裡摸出幾片精靈麵包烤了吃,突然發覺連魔法口袋都打不開的阿拉密爾,不得不學著維斯娜卡的樣子跳出窗外,跳出劍禁的範圍後才取出來。
等到他回到風車的時候,昏黃的燈光從滿是白雪的窗戶透出來。
“要來點麼”重新變得很簡陋的大廳中,大量的木柴劈劈啪啪的燃燒著,昏黃的燈光給阿拉密爾的感覺,擺滿食物的桌子前,維斯娜卡坐在側首的位置,主人的位置則是空著,似乎他們在等著他回來一樣。
有那麼一瞬間,阿拉密爾看著維斯娜卡的神情,與前世某個慈愛和魂牽夢縈的身影有些重合。
“媽”食物的味道撲麵而來,阿拉密爾突然留下淚來。
當然,他說的當然不是維斯娜卡,而是這個場景的刺激下,突然下意識地喊出來一樣。
就跟所有的遊子打開門的第一句,永遠是“媽,我回來了”一樣,跟人無關,跟場景有關。
算來算去,現在也是快要過年的日子,也是阿拉密爾之前最為難熬的日子。
每逢佳節倍思親,這句話可不是說說。
溫暖的燈光,擺滿長桌的食物,歡笑的家人,食物的香氣熱氣騰騰的隻往鼻子裡麵鑽,這種似曾相似的場景讓阿拉密爾一下子繃不住了。
“我們都在等你。”瑰拉瑟坐在長桌的另一麵,雍容華貴,笑吟吟地看著他,臉上露出了姨母笑。
“哼!”瑰拉瑟看著他,臉色有些厭惡,但是眼睛裡的擔心情緒還是被阿拉密爾捕捉到了,簡直像極了恨不得想要互相錘死對方的兄妹。
“要喝點酒嗎?”庫莎已經離開,無法使用隱形仆役的伊爾蒂端著一大盤烤肉從廚房出來。
哎,大過年的阿拉密爾怔怔地看著這一切,似乎為自己的找到了一個理由。
同時,他攏在衣袖裡的手指駢指成劍,隨後輕輕一畫。
於是大廳重新亮了起來,原本簡樸到有些破敗的大廳重新變得華麗起來。
“快來吧,我的小拉密爾”坐在主座下方的維斯娜卡站了起來,隨即她把手一拍,原本有些華麗到有些誇張的客廳,又變成了另一幅溫馨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