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熊無法裝進魔法口袋,就在自己挖的雪坑裡,阿拉密爾掏出一把匕首,開始給熊剝皮。
事實證明,很多事都屬於看者容易做者難,剝皮這個據說是獵人都會的項目阿拉密爾就做的很不順手,雖然他力氣足夠,用的還是惡魔專門用來剝皮的寒鐵勾刀,但是要將一張凍硬了的熊皮完全剝下來還是有些費勁,等到完整剝下來之後,上麵還沾著不少脂肪,差點就弄破了。
還好他多年單身、不!練劍,手上功夫極為老練,剝到後來幾乎就能貼著熊皮取下了。
難怪有人說庖丁如果練武功一定是大家,阿拉密爾舉起熊皮,透著光看著,隻覺得第一次做這事兒,就還算不錯。
取下了熊皮放入口袋,阿拉密爾又將熊頭斬下作為戰利品,熊心掏出來,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對圓圓的熊膽,感歎著異界的熊能長大四米不是沒有原因,膽都比正常熊多一個。
最後,阿拉密爾斬下熊的四支爪子,然後取了一塊貌似最軟的肚皮肉,這才跳出坑來,將雪埋上。
那些餓的要死的猛獸要能聞到這裡麵的血腥味將其刨開,也算是我的一個小禮物,再次將雪踩實,阿拉密爾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坑,又看看雪崩過後的小小山穀,突然發現了一個真理。
吃飽了撐著,真的會死啊
跟熊打了十幾年交道的阿拉密爾知道,不是所有的熊都會冬眠,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熊也是不會冬眠的,這頭如此肥壯的大熊如果不是吃飽撐得好奇,就不會過來襲擊自己,就不會引發雪崩,害了不少的生物。
自覺領悟了世間終極真理的阿拉密爾頓時覺得自己又升華了,在領悟到了殘酷的叢林法則中存活的奧義,於是,他準備讓其他生物也“升華”一下。
通常來說,就是將肉煮熟,讓裡麵的營養成分轉化成另一種可以吸收的物質。
不過,在這之前先要將自己身上的味道去除,剛剛在坑裡處理熊肉讓阿拉密爾又總結出一個自己的小失誤,那就是沒有站在上風口處理獵物,讓獵物的味道沾染到了自己身上。
於是阿拉密爾來到山頂的冰湖,砸開了差不多一尺多厚的冰層,先取了不少乾淨的水之後,這才開始刮去熊皮上多餘的脂肪,順便清洗熊掌等物,順便采了一把鬆針清洗乾淨。
然後他站在淩冽的寒風中,儘情讓起碼零下三十多的寒風的吹得渾身冰冷麻木——雖然真氣修煉到某個層次會寒暑不侵,但是阿拉密爾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勉強運行會讓他真氣極快消耗,他體內兩個真氣“吸收”大戶讓他真氣回複捉襟見肘,所以他還是勉強維持著一個很低的真氣運行量。
不是,我總覺得我像是於謙的父親趙老爺子,就差穿個背心褲衩端著酸梅湯迎著風高唱我就是二了凍得渾身有些僵硬的阿拉密爾聞了聞自己的身上,趕緊足尖一點,消失在了已經逐漸結冰的湖麵。
不過,阿拉密爾還是有收獲的,剛剛在冰層打了一個大洞,上麵豐富的氧氣和水裡的血腥味迎來了冰層下的魚紛紛探頭過來呼吸,阿拉密爾趁機逮了兩條,扔到湖麵凍成冰坨子後,一起裝到魔法口袋裡帶走。
終於回來了一刻鐘後,阿拉密爾此刻看著自己建立的小小營地,竟然有種看到家的溫暖感覺。
生火,煮肉!
生火阿拉密爾還是會的
咳、咳,半個小時後,被青煙嗆得真氣一滯的阿拉密爾又多了一條收獲那些看起來很乾的枝條其實也是有水分的。
等到生起了火,阿拉密爾拿出了他的鍋子,不由得感歎起來,作為天生的魔法種族,他竟然不會一些簡單的戲法,現在要弄點純水都難,唯一會用的就是小時候學的光亮術。
不過他轉念一想,似乎法師們也隻是會個光亮術就可以單吃炎魔了,自己也算是不丟灰精靈這一天生魔法種族的名號。
幸好他剛剛從湖裡取了一些乾淨水,阿拉密爾小心翼翼地取出水囊,將裡麵的水倒入鍋裡,又放入了一些他之前洗乾淨的鬆針,鬆針不僅可以消毒,而且鬆針水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和澀味,有點像劣質的茶水。
等到水燒開後取出自己的杯子,倒入了大半杯之後,將熊掌放入裡麵,然後放入鹽、桂皮、月桂草,鼠尾草,洋蔥,大量的薑,然後裡麵加入不少自釀的酒去腥,最後加入靈魂調料,自製的蝦粉當做提鮮的味精。
然後,他這才背對著火堆而坐,用一種安全到達彼岸的神情,小口小口地呷著他的鬆針茶。
這也是安緹諾雅交給他的小知識,背對著火堆取暖的效果比麵對火堆好,雖然還有前一句如果被凍壞了不能馬上烤火,但是被體質強健還有真氣護體的阿拉密爾給無視了。
雖然鬆針茶已經冷掉了,但是阿拉密爾用體內的真氣抽走了裡麵的寒意,讓杯中水沸騰,這種以前隻在電視裡看到武林高手才能做到事情讓阿拉密爾覺得有些得意,一隻精靈玩的不亦樂乎。
“今天收獲大大滴。”阿拉密爾真心實意地想到。